连迟眸中闪过诧异之色,“你们知道了?”
那小厮大口喘着气,“是李大夫发现的,她让我去有水井的人家挨家挨户报信!咱们大人让您不要担心佛觉寺,千万要查出下毒之人!”
连迟心中稍定,好在佛觉县只有像杜家这样的大户人家才有水井,其余的都是靠广场上的一口公井,如今大家封禁在家,用的还是先前囤的水,应当不会造成什么大的伤亡。
至于其他的那些大户人家,早在封县前就拖家带口跑得不知所踪了。
连迟沉下心继续审问杜府的守井人,几人一口咬定绝没有离开过半步。
狗官安抚连迟道,“地下河蜿蜒流长,凶手一击不中,必然还会再次行动。”
“大人是说守株待兔?”连迟脑中精光闪过,“可是守哪个株?”
到底是佛觉寺的水井还是杜府的水井?
这次出来人手不够,高剑和赫连没来,肖歧还在白云县,至于跟着来的冬叔,魂都要被李大夫勾走了。
至于狗官嘛,一点苦头都吃不得,连迟正苦恼呢,就听见门口有点响动。
“连、连捕快……”刚刚洞房花烛夜的杜凝扒在门口怯生生的,“府里这口井我来看着吧?”
她身后跟着的杜雨霖还不忘给杜凝掖了掖衣服,眼里柔情似水。
连迟嘴上说着好,心里默默算了算时间,从进去到出来也有小半个时辰,杜雨霖还算不错嘛。
“咳咳咳。”狗官看连迟那眼神就不对劲,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若真对这事儿这么感兴趣,本大人不介意让你亲身体验。大人我可不止半个时辰。”
呸呸呸!连迟直呼晦气。
“对了连捕快,我……”杜凝把连迟送到大门口,一路上欲言又止,最后好似下定决心般深吸了一口气,“上次在马车上你同我说那个代价的事。”
连迟心中一喜,“你可愿意告诉我了?”
杜凝点点头,“阿霖也劝我也告诉你,尤其是这次水井下毒,我总觉得是同一伙人干的。”
“我亲爹祖上确实是香山帮匠人出身。这次……是有一个黑衣人在我成亲头一晚找上了我,他说当年灭门惨案是个冤假错案,我爹根本不是凶手,并告诉我凤阳知府推官有嫌疑。他说只要我跟他走,他就能帮我报仇,找到真正的凶手。”
“那他要的是什么?”
“他只是要我的家传之物。”
“家传之物?”连迟蹙眉,打量了一番杜凝,“你的家传之物是什么?”
“是剑?”连迟这才发现杜凝随身携带的那把剑不知什么时候没了。
“对,那把剑是我家三代家传。从白云县回来的时候,我便照着吩咐,把那把剑留在了我的房中。”
“还有。”杜凝抿着嘴道,“那人曾要求我,一定要去应天府找你们,让你们务必参与到这个案子里来。”
“是找我,还是找我们?”
“你们。”杜凝颇为笃定,“他说了,必须要找应天府五御猫,这个案子才能破得了。”
连迟心头有些慌,这人盯上他们做什么,又或者凶手只是盯上了其中几个人。
这次去的除了自己,就是肖歧和冬叔,到底是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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