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南有个连青天,也不过如此嘛。”月光中有个人影踢了几脚晕倒在地上的连迟,又毫不留情地将她拖回了房中。
“看着那么瘦,没想到那么沉。”那人影一边拖着一边嘟囔,“看来应天衙门不似传说中那么厉害,明明就是一群酒囊饭袋。”
那人影飞速关好门,突然掏出一把匕首,一步一步慢慢朝着连迟靠近。
倏地,他只觉腰间一凉,手腕猛地被人捏住。
地上躺着的人俨然睁开了眸子,满眼的不可思议,“你……”
“你装晕?”那人影冷笑一声,一个翻转,妄图甩掉连迟。
连迟又岂会让他如意,手中动作更加用力,另一只手则要去揭她的蒙面。
眼看自己的手就要触碰到那人的面巾,“啪”的一声,烛火猛地熄灭。
随即房内传来一声尖叫,这声音,与连迟自己的一模一样!
变化之迅猛,速度之快,让连迟来不及反应,只是一个愣神之间,对方就已经挣脱了开来。
这声尖叫实在是太过凄惨犀利。
埋伏在楼下和院子里头的衙役和小厮丫鬟全都跑了上来。
等连迟重新掌上灯,屋子里头挤挤攘攘,哪儿还有采花老贼的影子。
他娘的!寡妇梦见男人,又是一场空。
“又让他跑了!”连迟真真是气急败坏,从他假装肖歧来叩门的时候,自己就听出不对来,特地屏息躲过了曼陀罗,本想来个瓮中捉鳖,没成想竟还让这条大王八给溜了。
“莫急。”肖歧踏步而来,声音沉稳,“从方才到现在,我一直守在对面的宗祠顶上,那人影进入之后,这间小楼便再没有人出去。”
“你是说?”连迟心里的烦躁变少,不知怎的,有些莫名激动,“那采花老贼还在这间屋子里?”
肖歧点点头,目光扫过在场所有的人,“中招的那几户姑娘都说自己不仅是听到了情郎的声音,便是连样子也是有些相似的,所以采花大盗应当略通易容口技。”
在他们几人中,连迟可以看作是时刻冲锋在前的前锋将军,高剑是斥候,冬叔可以看作军师,赫连自然是军中大夫,而肖歧,便是坐镇中军的虎威将军。
他这话一说,高剑和冬叔即刻会意。冲着屋子里的衙役和小厮,“你们都给我证明一下。”
“证明什么?”
“证明自己是自己,互相证明。”
眼看在场众人面面相觑,高剑先打了个样,“冬叔,你一共有三十六的前任,其中三十三个都是主动甩了你的,剩下三个是……”
“好了好了!”冬叔忙捂住他的嘴,满脸的心不甘情不愿,“这是如假包换的高捕头,我确认……”
“嚯,原来是揭短啊。”众人有样学样,一时间整个屋子吵吵闹闹。
约莫一刻钟,声音渐渐平息,冬叔和高剑统计完,倒是先发起愁,“这都对得上,没有采花老贼啊。”
一直靠在床边的连迟眸子晦暗不明,摇摇头,“还有人没有证明……”
“你是说头儿?”高剑这话一出,众人齐刷刷地看向肖歧,“这么一说,头儿确实挺有嫌疑的,毕竟这次他是假扮连迟的情郎,这采花老贼又是专门假扮连迟的情郎,说白了,就是他专门假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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