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迟迟,你这鞑靼人衣服哪儿弄来的?”冬叔朝着肖歧挤眉弄眼,“啧,头儿,你说你先前要找的那个鞑靼人是咱小迟迟这样的不?”
肖歧只是唇角弯弯,没有作声。
连迟却是心里一惊,千年的松树,万年的芭蕉,他娘的还真大意了。
上回在欢楼,她为了裴府童谣的案子,扮作鞑靼人去套花娘小可的线索,却撞上了在欢楼睡觉的肖歧。当然此睡觉非彼睡觉,她给肖歧唱了几首儿歌,将他哄睡后就溜了。
没想到肖歧竟跟着了魔似的,到处寻找一个穿鞑靼服的汉人,还拉着冬叔问劳什子男子相爱的故事。吓得连迟差点将这鞑靼人衣服给烧了。
后来在永和窑那儿,肖歧才吐露了一点,说是与当年的救命恩人唱的同一首童谣,连迟生怕他是诈自己,幸好糊弄过去了。
心里想得多了,脚上就浮了,连迟一下子踩空,幸好肖歧一把扶住,他故意发问,“那日真是你?”
“苍蝇叮菩萨,秦琼拜干爹,头儿准是认错了人。”
望着连迟慌慌张张地摇手,心里松快了不少,她自己只怕忘了,早在那日她中了曼陀罗,自己就已经招得干干净净。
虽然不知她为何要否认,不过……来日方长,肖歧捏了捏她的手腕,有朝一日……
“不是吧,你准备亲自上阵?”高剑在一旁直抽眉角。
“那是自然。”连迟一把揽过绿螳螂赫连,“这就叫郎才女貌。”
……呕!
应天府衙瞬间被一阵呕吐声埋没。
上元县特有的夏日集市,不仅沿街都是商贩,还有花灯会,好不热闹。
连迟与赫连大摇大摆走在街上。两人举止亲密,引得旁人时常驻足观看。
赫连时不时就要趴在连迟身上娇媚一笑,恶心的身后的冬叔和高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谁料当晚赫连深闺里苦守了一夜,众人也在赫连员外家埋伏了一夜,连采花老贼的衣服角儿都没摸到。
翌日一早,衙门便收到报案,采花老贼又在城门外张贴了告示,说他昨晚去了两户人家。
高剑认出其中一户人家的姑娘,正是昨晚在夏集上与连迟和赫连两人一同射箭放花灯的一对。
“这就说明,那采花老贼昨夜确实在夏集上物色人选,可他怎么就没看上我跟赫连?”连迟蹙眉,“我跟赫连表现不好吗?不亲密吗?”
“……”冬叔但凡回想一点,胃里还翻江倒海呢,“以我这么多年行走江湖,徜徉女人花海的经验,赫连实在是……只怕那采花老贼看不上。可若是小歧歧和小迟迟嘛,郎才女貌,赏心悦目,那老贼定然上当。我用我这捕快身份做赌注,若是你俩假扮,那老贼不上当,这捕快我还就不干了!”
“这……”连迟有自己的顾虑,肖歧患有脸盲症,可闻香识女人是一把好手啊,要是真被认出来可怎么办。
肖歧却是一直没有说话,既不同意也不否认。
冬叔看出连迟的犹豫,随即又添了一把火,“咱们做捕快的,得一心为了老百姓,不能夹带私人感情,这早一日捉到采花老贼,就能少好几个姑娘遭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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