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高剑满脸的匪夷所思,“什么这个月妈妈不是月妈妈?”
肖歧和裴世嘉两人眼睛齐刷刷盯向火场前的月妈妈。
连六宝,在场所有小厮都不自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月妈妈”轻叹了一声,“连捕快,你果然是火眼金睛。”她微微抬眼,语气里有些讶异,“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连迟揉了揉一旁大黄毛茸茸的脑袋,“你伪装得很好,直到大黄出现前,我都没有任何发现。”
“大黄啊……”那边“月妈妈”无奈地摇摇头,冲着大黄招招手,大黄颠颠儿甩着小尾巴就凑到了“月妈妈”身边,冲着她好一顿撒娇。
“据我所知,月妈妈最是厌恶小动物,小狗最是通人性,谁喜欢它,它会凑上去。可谁不喜欢它,它绝会退避三舍。可今日大黄一见你,就十分兴奋,甚至还想跟你讨奖励……”
“能让大黄如此忠心和信赖的,想来只有你了吧?”连迟猛地抬眼,“袁婆婆,我说的可对?”
“袁婆婆?!”高剑神色震惊,难以置信,“你说她是袁婆婆?怎么可能!袁婆婆至少比她老上十岁。”
“扮年轻也许很难,但扮老一点也不难。”
裴世嘉习惯性地敲了敲桌子,“你的意思是袁婆婆她?”
肖歧却是看着裴世嘉这个动作心中微微一动,这是……连迟的习惯。
“袁婆婆绝没有我们看起来那么老,平日脸上的皱纹斑点都可人为加上,至于脚步蹒跚,行动不便,更是可以伪装。”连迟上前一步,“袁婆婆,我说得可对?”
袁婆婆不置可否,只是摸了摸大黄,“你就是凭着大黄认定是我的?”
连迟摇摇头,“还有你的手。”
“手?”袁婆婆有些奇怪,伸出自己的双手打量了一番,随即恍然大悟,“是因为……”
“月妈妈是欢楼的老鸨,平日里也是呼风唤雨,根本不用做粗活,她的手,上次我看过,皮肤光洁细腻,保养得当。”
“啊!我知道了!”高剑插嘴道,“可是袁婆婆每日都要做豆花,这双手自然要粗糙不少。”
袁婆婆被人揭穿,丝毫没有气急败坏,反倒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来,“百密一疏啊,我光顾着脸了,倒是把手给忘了。”
她话锋一转,“不过,连捕快若没有实证,一定不会这么信誓旦旦地说出来吧?”
连迟抿着嘴,看不出神色,“我记得哑女同我说过,袁婆婆曾经被开水烫伤过,在右手臂上留下了疤。方才你跟我一起进去救哑女时,我看到了那个伤痕。”
袁婆婆不自觉地捂了捂手臂,“当时在火场中,那么危急的情况下,连捕快还能观察到这个,真是心细如发。”
哑女仍旧在发懵的状态,一双水汪汪的眸子,震撼、疑惑,甚至夹杂着悔恨。
“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哑女?”连迟觉得喉咙有些苦涩,“当晚,小花娘看到的那个来找马三的美艳女子也是你?”
“那小花娘说她偷听到你与马三的交谈,你与马三是旧相识?”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