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女脚步微微一滞,半只脚刚好踩在了门槛上,表情有些发懵。
“为了哑女?什么意思?说清楚点。”连迟瞧了瞧外头,月妈妈、肖歧和哑女都站在门口。
赫连想必还在楼上处理尸体。
雅文头一低,泪水就跟断了线似的流了下来。
“芊芊她们平日里就看不惯哑女,总是想各种法子为难她。我人微言轻,斗不过她们,也不想哑女再继续受她们欺负,才想到这个法子……”
雅文的头低得快要埋进胸腔里,“她们还逼着哑女做豆花,每次哑女送过去的时候,还要受她们欺负奚落……”
“我想着,若我去送,好歹会看在我是欢楼老人的份上,会收敛一些。没成想,她们还逼着我灌了几大碗豆花……”
“那豆花可是刚出锅……我现下嘴里被烫得连一块好皮都没有。”
“是吗?”裴世嘉微一挥折扇,六宝立刻上前,作势要捏开雅文的嘴检查。
可还没挨到她的衣服,就听见她捏着嗓子,“嘶……好痛……”
哑女在外头早就听得热泪盈眶,听见雅文喊痛,忙跑了进来,护在她身前。
哑女激动地冲着连迟一顿比画。
“我知道,我知道她是你的好朋友。”连迟忙不迭地哄着,“我们也没把她怎么样不是?就是照常询问查看一下,要是不问清楚,怎么保护她呢?”
哑女一到,雅文就跟见到救星似的缩在哑女怀里,“哑女,你要一直陪着我……”
哑女坚定地点点头。
外头的月妈妈倒是有些阴阳怪气,“好一个姐妹情深呐。”
一听月妈妈说话,大黄微微一偏脑袋,打量着她许久,突然猛地蹿上前,用毛茸茸的小头拱了拱月妈妈。
倒像是个讨奖赏的孩子。
月妈妈却突然跳了开来,往外头跑,“走开、走开!我最怕这东西了!”
大黄不能接受,世上竟然有人不喜欢自己,嗷呜一声跟着月妈妈跑了。
连迟看着有些愣神。
肖歧慢慢走进门,说道,“凶手十分熟悉欢楼花娘的饮食习惯,也能摸到马三老娘房中无声无息的行凶。我推测凶手定然是欢楼的熟人。”
“连迟,他既然敢放这张字条,还设计让大黄找到,说明,他根本就在欢楼中。”
哑女和雅文倒吸一口凉气,缩得更紧。
连迟缓过神,点点头,眼中露出一抹精光,“所以我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什么意思?”裴世嘉挑了个没被大黄祸害过的凳子坐下,好整以暇地问道。
连迟看向肖歧,肖歧眼里皆是肯定。
好像每次在关键时刻,在自己愣神犹豫的时候,肖歧都会推自己一把。
连迟斟酌着说道,“如果我们把雅文的房间围得跟个铁桶似的,凶手还怎么动手?不如我们给凶手制造一点可以动手的机会……”
“什么?”尖锐的声音随即从床边传来,雅文怒不可遏,“你们要故意让凶手来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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