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鹤生是在写完遗书后,心悸发作,直接趴在桌子上咽了气,所以他的手臂上才会桌边的压痕。”
“所以本官猜得不错,在刘鹤生死后,可能有第二拨人进入这里,挪了他的尸体,还装作烧炭自杀的样子。”
肖歧还没说话,就听见软塌上传来动静,连迟坐了起来,一双眼睛转了又转。
“我知道昨晚还有谁进过这间屋子。”
“谁?”肖歧和裴世嘉几乎是异口同声。
没想到连迟却是驼子跌在街心上——卖起俏来。
“冬叔人呢?回来了吗?”
六宝低眉顺眼,“估摸着就快回了。”
连迟摸摸鼻子,“我呀,就是孙悟空的眼睛-火眼金睛。至于他……就是那孙悟空变庙宇-藏不住尾巴!”
“嘿,敢跟本官卖关子。”裴世嘉戳戳她的脑门,“你今儿是跟孙悟空较上劲了是吧?”
“你说说本官是什么?”
连迟媚眼一横,“大人是孙悟空照镜子。
“什么?”
“猴里猴气呀。”
“长本事了你!”裴世嘉还要戳她脑门,连迟轻松一闪,“大人现在又是孙悟空蹦出老君炉,七窍生烟咯!”
裴世嘉气得半死,冬叔堪堪跨进门。
“府里的小厮都问过了,昨晚都能互相作证,没有单独作案的机会。”
冬叔一进门就敏锐地觉得连迟看自己的眼神颇为不对劲,“不过珍儿跟陈恩望倒是有些奇怪,珍儿先前一直在伺候刘母,之后回了屋子睡觉,这期间没有人证,陈恩望也是如此。”
“还有一个人,也没有人证。”连迟迟起身,缓缓走至冬叔面前,饶有兴味地盯着他。
“小迟迟说是谁?”
连迟不答,“冬叔,我问你,昨晚你为何没有跟高剑一起回四合院找我们?”
“嗨。”冬叔露出些羞赧,“这不是撞上珍儿呢嘛,聊了几句,你也知道,我这大龄男光棍……”
连迟无情打断,“之后呢?便一个人回房睡觉直至天明?”
“可不是,你也知道,我老了,睡得早。”
“我还知道,冬叔每日起得比鸡都早。”连迟步步逼近,“可今日却还要高剑去唤你起床,说明冬叔昨夜可累得不轻啊……”
“呃……小迟迟,你别这番阴阳怪气的。”冬叔缩至门槛旁,“我害怕……”他搓搓手,连迟一审犯人就这副模样。
“既然冬叔还不想说,那就让我来替你说。”连迟蹲在冬叔面前,目光如炬,“昨夜你之所以没来,只怕早就是存了要夜探书房的心思,我说得可对?”
冬叔低下头,不敢吱声。
“从知道白瓷观音那一刻我就觉得奇怪。以往若是有这种珍宝,冬叔只怕早就按捺不住要告诉我们了,可这次却要我再三逼问才肯说。”
“所以昨夜,你趁月高风黑,从后窗户翻进了刘鹤生的书房。”
肖歧满脸的不可置信,“冬叔,难不成刘鹤生是你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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