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花娘小可满眼懵懂。
月妈妈看了眼还没烧完的符咒,心里门清,“昏头了你,他是鞑靼人,能信这个?”
“还不快走?”
小可嘟着嘴,慢慢吞吞起身,却还是把剩下的符咒收了起来。
鞑靼人也是人,是人都要拜佛的嘛……
等到外面渐渐安静了下来。
连迟趴在床底下松了一口气,捋了把小胡子,暗暗得意。
自己就是那-
孔明弹琴退仲达——临危不乱
孔明加子龙——智勇双全!
连迟一边哼唱着,后脚往后一蹬,想着打出滑溜,正好脱身。
“咔嗒。”
好像踩到了什么?
没等连迟反应过来,床底板突然开始倾斜,跟倒垃圾一样,连迟整个人都重重地摔了下去。
没有预料之中的疼痛,她好像摔在了一团软软的棉花上。
连迟低头一瞧,什么棉花!这是棉被!
而棉被之下,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肖……肖歧?
不、连迟在心里摇头,像是肖歧,却又不像。
这双眸子通红,充满了阴郁偏执,豆大的烛火映衬在他晦暗不明的脸上,平白添了几分诡异。
是肖歧,连迟迅速确认,左右两边脸的痣的位置一模一样。
“看够了吗?”
话不多,但连迟却在这几个字背后听出了滔天的怒火。
“滚下去。”
连迟乖乖爬下床,刚准备开溜,外头就传来敲门声。
“肖捕头,咱们欢楼来了个鞑靼小偷,可在你……”
“滚!”
“嘭”地一下,一个茶杯摔在门上,瞬间粉碎。
门外立刻就没了声响。
肖歧揉了揉眉心,满脸的不耐烦,“你?鞑靼小偷?”
不是吧?自己就换了身衣服,贴了个假胡子。
背心外面套马甲,王八往乌龟壳里爬。
这就不认得了?
“说话。”
肖歧寒着一张脸,危险残忍,没有一丝温度。
连迟这才肯定,肖歧不是作假。
若是自己再不说话,三息之间,必然人头落地。
“不是,我是汉人,也不是小偷,只是、只是没付钱……”
肖歧坐在床边,一双眼睛如鹰隼般锐利,将连迟打量了一番,似乎在确认他有没有撒谎。
白天的肖歧虽说冷酷,好歹有点人性,可晚上的肖歧……
连迟不禁打了个哆嗦,只能当个水罐子里头的王八了!
“你可是有疾?”
“gu……”肖歧滚字说到一半,猛地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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