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微全神贯注。
偷袭她的,自然是宁休。
她本也没想过,能一直瞒下去,只是对方这么干脆来偷袭,出乎她的意料。
他的音波越来越急,她应对得越来越难。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飞掠而起,剑光闪烁,直刺而来。
宁休的音波,与剑气相撞,爆出一声闷响,终于消停了。
他眉头轻皱,看着赶回的杨殊:“你为何出手?”
“这话该我问你才是。”杨殊拧着眉头,一脸不高兴,“刚才你看到了,我们是一伙的,你偷袭她是什么意思?”
宁休淡淡道:“她身份可疑,你身边有这么个人,我不放心。”
杨殊冷声道:“可不可疑,我自会判断,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宁休目光一凝:“小师弟……”
“够了!”杨殊喝道,“这些年没有你们,我过得也很好,安安生生活到现在,你以为我需要你这样的好心吗?”
“我认为需要。”
杨殊冷笑,出口的话便尖锐起来了:“当年我祖父祖母一并去世,孤立无援,被人骂野种的时候,你们在哪里?那时候,但凡你们有一点记得我,过来看看我,也许我就不会走上这条路。你以为我乐意当个情报头子,天天跟人玩心眼?现在我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你倒来好心了。省省吧!在我看来,她比你更可靠!”
宁休沉默了。
此刻的杨殊,就好像竖起一身刺的刺猬,目光带着几分凶狠,盯着宁休。
说他恨,又不对。他的眼神与其说恨,不如说怒。
师兄弟俩就这样相对无言了。
明微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托着下巴问了句:“所以,你们俩其实是师兄弟?”
“是。”
“不是!”
两人同时开口,说出来的却是截然相反的话。
明微扬了扬眉,问杨殊:“我先前不是托你打听他的身份吗?你为何跟我装不知道?”
“我本来就不知道!”杨殊烦躁地说,“是他突然跑来跟我说,他是那老道的徒弟,要来照看我。”
“就算你一开始不知道,后来也知道了吧?你还是没跟我说。”
宁休听着他们谈话,眉头略微一动,出声:“姑娘,你究竟是什么人?”
明微回身,笑着施礼:“宁先生,你不是认出来了吗?”
宁休道:“一个深闺小姐,你不应该有这样的身手。虽则体弱,但你的箫音,没有二十年的功力,根本达不到,可你有二十岁吗?”
“……”
宁休续道:“还有,你的功法,与我有异曲同工之妙,应当同出一源,可我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师妹。”
“……”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些问题,明微一个也答不上来,便去看杨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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