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同神情一凛,他看着近在眼前的京兆尹府,抬手道:“方大人请。”
“多谢许大人。”方紫岚毫不客气地踏入京兆尹府,旁听了许攸同审问庆朝班其余人等。
然而庆朝班其余人等所言大同小异,一问三不知,只说今日这出戏是欢颜班主亲自安排的,他们下面的人只管照做便是,并不知晓背后原因。
方紫岚冷眼看着,心道方才欢颜自尽之时,他们既不震惊也不意外,如今却是什么都不知道了,想来他们不仅早就知道欢颜要做什么,还提前备好了说辞,就是不知许攸同要如何处置。
她这样想着看向满脸肃穆威严的许攸同,显然他并不相信庆朝班这些人的说辞,但他也并未将其扣押,而是在一一录好口供签字画押后,便把人放了。
“许大人真不愧是京城的父母官。”方紫岚不温不凉地说了一句,听不出什么情绪。
许攸同淡声道:“欢颜班主虽以自尽之举扰了玉宁王与妩青郡主的大婚,但除了自己她没有伤害其他人。疑罪从无,即便庆朝班上下真有图谋不轨之心,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也不能贸然把他们扣下。”
“许大人为何要与我解释这些?”方紫岚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眼许攸同,他神情紧绷,“方大人位高权重,既然旁听,那便该得个交代。”
“交代?”方紫岚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好奇道:“许大人打算如何给玉宁王与妩青郡主,乃至天下人交代?”
许攸同郑重其事道:“庆朝班班主欢颜擅用违禁之物九瓣花,被人当庭指认,畏罪自尽。经审问,庆朝班上下其余人等对此并不知情,更未曾牵涉其中,故而无罪开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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