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国立即伸手制止了道:“现在还没有到这个程度。另外,我们留着她,今后还有用。”不知又想起了什么,停顿了一下,摆了摆手道:“马强,就按我说的做,你先去吧。”
马强应了一声转身离去。陈安国立即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那头随即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道:“陈书记,有什么事儿吗?”
陈安国问道:“玫瑰,我问你,你派出去的那几个人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至今没有回来?是不是已经落在了程远峰的手里?”
那女人道:“我想可能是。不过,你放心,我对这三个人还是比较了解的,他们肯定什么也不会说。更何况只是打架斗殴事件,市局的人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即便是起诉到法院,顶多判上三五年,也就没事了。到时候,我再想办法把他们捞出来。”
陈安国点了点头,接着道:“好吧,那你一定要小心。如果有机会的话,给他们透个话,让他们把嘴闭紧。”
女人淡淡地笑了笑道:“放心吧,不会出事的,即便我不说,他们也知道轻重。”随即声音柔和了起来问道:“老陈,今天晚上是不是到我这儿来,我们可有段日子没见面了。”
陈安国叹了口气道:“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现在原市长正在汾城,万一出点什么事儿,恐怕就不好收场了。你还是再忍耐忍耐,等这件事情过去后,我天天去那儿。”
女人有些不高兴了,却还是道:“好吧。”随即用不屑的口吻道:“我觉得你也太过于小心了,什么原市长,不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吗?”
陈安国郑重了起来道:“你可别小看他。我给你说,他今天一去下马乡,就开始怀疑围攻乡政府的事情,还把下山村的村长闷娃带了回来。幸亏我们提前有准备,要不然,现在恐怕就已经暴露了。”
女人也感到十分惊异道:“是吗?看不出来这位原副市长还这么厉害。不过,呵呵,他现在怀疑也没有用了。我已经把人全部打走了,他即便怀疑,又能怎么样?”
陈安国道:“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吧。”随即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得给你交代一下,我感觉马强这小子最近有点不对劲,你小心点。”
女人似乎不信道:“哦?马强?马强怎么了?你还怕他翻了天?你放心吧,没事的,我相信他没这个胆。”
陈安国感叹道:“是啊,马强在我身边工作也有些年了,我并不担心,我担心的是他老子啊。”
女人道:“你是说马河川那老小子?你是不是有点过虑了?引用一句曹操的话,马河川不过是冢中枯骨。他过去在汾城肯定是角,不过现在……嘿嘿……我看就未必了吧。”
陈安国还是不无担忧道:“你这话说的不错,不过,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马河川毕竟在汾城有几十年的根基,现在虽然已经退到了人大,但是汾城至今还有起码三分之一的干部都是他的老部下,或者是他部下的部下,我们不得不防啊。他要是翻腾起来,还真够我们喝一壶的。”
女人好像疲了,道:“好吧,我听你的,小心点就是了。”
陈安国走进餐厅的时候,原小生已经坐在了那里,便不好意思地陪着笑脸道:“原市长,真是对不住,县里临时有点事来迟了,你不要见怪。”
原小生早已经开吃了,将手里的筷子摇了摇,指点了一个位置让陈安国坐下,道:“老陈,你坐吧,正有个事儿想问问你。下马乡上任书记马水生,跟马水成是什么关系?”
陈安国的脸一下子木在了那里,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很快恢复了正常道:“原市长今天下马乡之行,是不是收获颇丰?”没等原小生接茬,便将马水生和马水成的关系说了,道:“马水生是马水成的亲弟弟。在你跟前,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马水生的书记,还是马水成在汾城当常务副县长的时候提的。当时张茂才书记还在,我是分管组织工作的副书记,所以记得比较清楚。不过……有点可惜,马水生上来没多长时间就出了事,就被逮了起来,结果竟然在看守所跟财政所所长互殴致死。说起来,真有点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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