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平板着脸道:“不要胡说。这种事情是随便拿来跟你姨妈开玩笑的吗。”脸上却忽然红扑扑的。
说实在话,王云平还真拿她这个外甥没什么办法。当初赵星辰刚刚大学毕业的时候,按照王云平的意思,就是要让赵星辰到基层锻炼锻炼,无奈她姐姐死活不放心,说了一大堆好话,非要让赵星辰留在王云平的身边才放心。王云平也只好借市里招考公务员的机会,将这个外甥安排在了县府办工作。
后来原小生出事调动后,王云平暂时又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秘书,就只能让这个外甥暂时放在自己身边,帮自己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想从此之后,赵星辰就越来越不像话了,整天跟一些副局级干部混在一起,除了吃饭喝酒之外,就是干一些不三不四的事情,最近好像又跟罗占奎的小舅子赵鑫走的非常近。王云平几次三番提醒赵星辰,不要跟赵鑫这种人走的太近。
赵星辰却说他跟赵鑫走的近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更多地探听下面的动静和情况。王云平想了想,觉得赵星辰说的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自从原小生被调到湾子乡之后,自己无心中就等于少了一双眼睛,对下面的情况了解的越来越少了。有时候,有些事情在下面已经传疯了,自己才知道一些眉毛,让赵星辰多了解一些具体情况,也不是坏事。
今刚才赵星辰要给王云平汇报的就是一件,王云平交代让赵星辰打探的事情。最近下面一直在流传这么一个说法,说她王云平在河湾县搞的这一套“引资上项,刺激经济”的做法,根本并不符合河湾县的具体情况。
下面的一些民间政治家议论说,王云平把河湾县经济展的重头戏放在工业领域,本身就犯了一个原则性错误,是对河湾县历史、坏境情况不了解的结果。河湾县尽管交通并不是特别闭塞,但也并不达,连火车路都没有通上,原因就在于河湾县并不在交通要道之上。而且河湾县无论是资源还是劳动力,本身都没有展工业的优势条件。
另外,就目前的国际、国内形势分析,现在需要转移内地的工业企业,大多数都是因为污染标,在一二线城市待不下去的企业。把这些企业引进来,势必要对河湾县的坏境造成非常大的破坏。
当然说这些话的人,并不是完全没有任何依据。目前窜县而过的那条娘娘河,明显就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污染,水质已经从过去的清澈见底,变成了现在的浑浊不堪,加上六七月份的天气,甚至能闻到一股恶臭。过去老百姓经常在娘娘河洗衣服、挑水,在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娘娘沿岸,几乎连庄家都无法生长了。
停顿了一会,王云平就换了一脸的正色道:“你把你打听到的情况给我具体说说吧。”
赵星辰这才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下面有人在胡说,却也绝对不可能是原创。你想象,那些文盲老百姓那里知道什么坏境污染之类的东西。关键是县里有些人怪话连篇,说些二话,慢慢就传到民间去了,才导致下面的风声说辞越来越多,越来越怪。”
王云平给赵星辰指了一个位置,问道:“你有没有打听出来,这些话都是哪些人说的,是不是孙一民一伙?”
赵星辰马上把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可以用我的人格和党性给你担保,孙书记绝对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其实这些话主要是一些闲的无聊的老干部说的。你来了之后,不是专门把县府后面的二层小楼腾空了,改成老干部活动中心了吗。要是没有这个活动中心还好些。有了这个活动中心之后,那些老干部没事就往里面跑,三无结群,下下星期,打打乒乓球。玩的累了,就坐下来东加长李家短地东拉西扯。这些话大多数都出自他们之口。他们还说什么,说什么……”
赵星辰说着就吞吞吐吐地不往下说了。王云平眼睛瞪着赵星辰逼问道:“还说什么了!”
赵星辰见说溜了嘴,却也实在躲不开了,只好叹了一口气,道:“其实这些人也是闲的没事干,胡说八道。你别当一回事。”
“他们到底说什么?你是说,还是不说?”王云平再次责问了一句。赵星辰就知道躲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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