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当仁想了想道:“从沂南市回来后,程建元倒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每天还是跟我一块往公路局跑。因为‘下了药’,事情进展的就比较顺利了,也逐渐有了眉目。我们两个倒是轻松了不少,只是按照程序填报一下申报表。晚上没事的时候,我就回家住了,只留程建元一个人住宾馆。倒是有一次,下午临走的时候,把手机丢在了宾馆。害怕晚上有事,只好又去跑了一趟。因为我自己也有房卡,就没有敲门,直接进去了,不想却正好碰到程建元跟一个女的在床上……我不说你恐怕也知道是什么事情。我进去之后,那个女的也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啊地叫了一声,就钻进被窝里了。”
原小生就面带讥讽地笑了笑道:“想不到程建元这个人年过半百了,还有这种嗜好。当然了,这只是个人作风问题。只要不影响我们的工作,我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骆当仁道:“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就权当什么也没看见,拿了手机后,给程建元打了个招呼就准备走。”说着也笑了笑道:“临出门的时候,程建元估计也挺尴尬的,竟然问我不再坐一会了,倒把我问的愣在了那里,半天才给人家说不坐了。”
原小生噗嗤一声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略作沉默后,叮嘱道:“这些事情,你就不要给别人说了,特别是龙书记。程建元干的这些勾当,要是让龙书记知道了,估计会架个大喇叭,天天在乡政府广播。现在我们正处在整体开的起步阶段,也是关键性阶段,无论如何不能出问题。”
骆当仁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天色也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因为湾子乡处在山里面的原因,太阳一落山,天色马上就会变得黑压压一片,甚至连个黄昏的过度都没有,从白天直接就变成了黑夜。
因为原小生跟骆当仁正说着话,就没有开灯,却忽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一个信封从门缝下面轻轻地塞了进来。大概塞信封的人也没有想到,原小生会在里面。
“谁?”坐在桌子外面的骆当仁喊了一声,就迅站起来,往外跑去。这时原小生也从桌子后面跑了出来,拉开门,只见一道黑影,顺着墙角,一溜烟跑出了政府大门。骆当仁正要去追,却被原小生给制止了。
“这会是谁呢?”骆当仁望着远去的背影,一脸疑惑地自言自语问了一句,又转身对原小生道:“真是可恶,我给你说原书记,我最看不惯这种在背后捅人刀子的家伙,有什么事情,不能敢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却在背后做小动作,明明是在告黑状,还替自己掩饰说是,害怕被人打击报复。我看这种人,本身就有问题。”
原小生点了点头,却没有回应骆当仁的说法。就在此时,胖大姐从厨房出来,站在门口吆喝开饭了,又见原小生和骆当仁在门口站着,就招呼道:“原书记、骆乡长,吃饭了。”又讨好说:“下午三娃到山上砍柴抓了一只猪獾给送过来了,我怕太腻,特意用孜然粉炒了一下。”
三娃是湾子村的一个老光棍,因为模样长的丑,家境又贫寒,人还老实,四十多岁了也没有娶上媳妇,父母都过世了,两个哥哥也都分家另过了,就一个人过日子,对生活似乎已经失去了信心,整天就是干干吃吃睡睡,也不大和人说话,心底倒是善良,给乡里送獾并不是要办什么事儿,而是胖大姐经常央求的结果。
原小生就和骆当仁一边往食堂走,一边道:“王姐,以后就别让三娃老往食堂送獾了。乡里已经命令禁止,不让上山打猎了,你这样做不是要人家犯错误吗。要是有时间了,给人家三娃找个媳妇才是正经事情。”
胖大姐就扭捏着笑了笑道:“原书记,也不是我埋汰三娃,可是你说就他长的那样,谁能看得上呢。”
骆当仁就在一旁玩笑道:“长的丑怕什么,晚上睡觉灯一拉,还不一球样!”
胖大姐掀了门帘道:“骆乡长,看你说的,拉了灯一球样,那男人找媳妇咋都要漂亮的呢。”随即又转移了话题道:“要是让我给原书记找个媳妇,还好说一些,起码桂琴家的二丫,我看就挺好,模样长的漂亮不说,人还勤快能干,在咱湾子乡恐怕难找第二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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