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收拾碗筷去了,本想跟父亲说会话,可张了几次嘴,却现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也只好跟父亲干坐了一会,从赵学东拿来的礼品中,拿出一条玉溪,拆开了给了父亲让一根,还是感觉有些别扭。父亲就抬头看了原小生一眼,在那里愣了半天,接住了。或许是觉得不知觉中儿子已经长大了吧。原小生又给父亲点着,却被父亲拒绝了,伸手掏出自己的打火机,给原小生示意了一下,自己点上了。
原小生好像忽然想起一样,道:“爸,我们下盘棋吧。你看看我的棋艺有没有长进。”父亲是象棋高手,在尉南街上也可以说是杀的所向披靡,战绩辉煌。不过父亲却从来不痴迷,只是没事了跟别人玩玩。
原小生的棋艺却非常一般,小时候父亲也曾教过原小生,不过也只教了一个“象走田、马走日、车炮走地一根线”也就完事了,剩下的就让原小生自己揣摩,并没有像教原小生功夫一样,天天监督,下死命令。原小生下棋完全是个人研究的结果,只是偶尔父亲点拨一二,也不是正儿八经地教。
一听儿子说要下象棋,原振东抬头眼睛就亮了一下,一言不,将象棋袋子提进来,放在了桌在上。父子二人马上开始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倒把无话可说的尴尬给掩盖了过去。
母亲兰新叶在厨房收拾完碗筷,进来见父子二人正在下象棋,也凑上去看了起来。由于外婆出自大家闺秀,母亲从小受外婆影响,琴棋书画也略通一二,顺带着给原小生支支招。不过父亲原振东的棋路实在是杀的密不透风,十分钟时间不到,原小生和母亲一方也就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母亲却非要说父亲耍赖,要求重新来过。
又杀了两盘,父亲让了原小生和母亲一个车,双方才勉强杀了个平手。棋自然也就下的轻松了,母亲问询者,原小生就把在县里的工作情况给父母汇报了一下。父亲一直没有说什么,到了最后才总结性地说了一句道:“不管干什么,都要实诚本分,学做好人。”
母亲却接了话茬反驳道:“我不同意你的说法。现在都什么年月了,还总是抱着你那老观念、老思想不放。你看看现在,吃亏的都是老实人。你想让生子也跟你一样,一辈子没出息吗。”
父亲不以为然地切了一声,也不跟母亲争辩,点了一根烟,拿出账本开始结算一天的账目去了。母亲免不了问长问短地,将原小生这段时间的情况了解了一遍。最后话题又落在了原小生跟南素琴的身上,不误担心地问道:“你跟素琴打算什么时候办事呢?”办事就是结婚的意思。
原小生就不知道该怎么给母亲说了,心里压根还没有想过这档子事儿,挠了挠头,道:“也不急在这一时,过段时间再说吧。”就又想起,如果跟南素琴结了婚,跟南振海的关系就明朗了,王云平的秘书肯定是没办法再干下去了,今后在体制里也只能依仗老丈人了,变成一个“变身官二代”,这是自己最不愿意走的路子。这条路虽说一路坦荡,却也有着先天的局限性,最容易培养人的惰性。
母亲当然不高兴了,以责备的口吻道:“你们也老大不小了,就是按照国家政策,你们这也算是晚婚了,怎么能不急呢。再说了,你不急,人家南家能不急吗。姑娘那么大了还不嫁,放在谁身上能不着急。”
原小生就听着母亲的话里好像有别的意思,就疑惑问道:“是不是南素琴她妈给你说什么了?”
母亲就沉默了一下道:“素琴妈倒没有说什么,就是前两天打电话,说起来了,随便说了两句。不过我听人家的意思,应该是想着尽快把你们的事情办了,也算了了大家的一桩心思,老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
原小生就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妈,你想想得太多了,人家素琴妈是有文化的人,怎么会这么想呢。”说完,也觉得自己说的,从逻辑上也有些讲不通,也不想再谈论这件事情了,起身又给母亲说了两句安慰的话,就回自己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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