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就在方圆成的脸上扫视了一眼,不知道是对这个词语反感还是对方圆成有了看法,带着明显不屑的口气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人家吴言朱这是另有所图。”说完看了一下原小生,好像要在原小生的脸上寻找什么一样,原小生只好没话找话问道:“吴艳丽能同意吗?”
陈昊似乎这才放心了一些,接着道:“起初吴艳丽当然不能同意,说认干爸还差不多。可是也架不住她老子、娘的挑唆。他那老子也是半辈子不得志,好不容易能巴结上一个政府的官儿,就巴巴地上赶着巴结,威逼利诱让女人认了吴言朱这个干哥哥。吴言朱当然也没有亏待吴艳丽,很快就把吴艳丽的工作,从招待所调到了河湾县最好的大酒店,河湾大酒店。”
听到这里,方圆成就感叹道:“照你这么说,吴言朱对吴艳丽也算不错了。她不会是想用这种小恩小惠的手段,对吴艳丽有所企图吧?”
陈昊马上道:“他当然对吴艳丽有企图,但绝不是你想的那种企图。”方圆成的脸上一阵尴尬,推了陈昊一把,也没有说什么。
陈昊继续道:“河湾大酒店是县里一些重要领导吃饭、娱乐的地方,方圆成就利用这个机会,把吴艳丽介绍给了当时河湾县的一个副县长——”说着停顿了一下,又看了原小生一眼。原小生岂能不明白陈昊的意思,就笑了笑道:“你就不要对我疑神疑鬼了,你说的这些人确实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别说是副县长了,就是副乡长,我都认识不了几个。”忽又想起了南振海,心中开始疑惑,陈昊说的这个副县长不会就是南振海吧。六年前南振海虽然不是县委常委,却也是副县长。自己现在跟南素琴的关系,要说南振海跟自己没关系,那就有点自欺欺人了。但也不好再改口了。
陈昊显然并没有看出原小生的异常,笑了笑道:“虽说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但是背后说人闲话总有些不太合适。”一句话就把后路也断了,推搪着不再说了。
方圆成是个好奇心十足的家伙,听了半截岂能善罢甘休,催促陈昊道:“哪儿会有那么巧的事儿,你说了一个副县长,就跟小生有关系了。你这不是纯心吊人胃口吗?”
陈昊就眯着眼睛堵了方圆成一句道:“我说你小子看上人家吴艳丽,你还不承认,看这劲头,大有恨不能把人家祖宗十八代的事情全都翻出来查一遍。”
方圆成也不知道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还真的就对吴艳丽产生了想法,陈昊说完之后,就不客气地认了下来道:“好吧,就当我对吴艳丽有了想法。你就当是帮兄弟一把,总可以吧。”
方圆成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原小生也在一旁撺掇道:“陈昊,方圆成把话说到了这一步,你再不说就太不够意思了。”
陈昊也不好再推了,又在两个人脸上看了看,接着道:“说白了,吴言朱就是想利用吴艳丽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巧妙地避开了介绍给了哪个副县长这个敏感的问题,继续道:“四十来岁的男人,那方面还比较旺盛,家里又是个黄脸婆,找‘老二’的迫切心情是可想而知的。吴言朱估计也是对自己的这点心情深有体会,才推及旁人,以至那位副县长。”
陈昊说着,原小生就把六年前县里的副县长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可自己对县情的了解实在有限,就知道南振海和柴文山两个人。南振海的老婆,也就是自己的未来丈母娘周芳莲,就是现在都方韵犹存,跟南素琴站在一起跟姊妹二人一样,更别说六年前了,算是女人中的一个绝对的特列。那就只剩下一个柴文山了。柴文山今年五十出头,六年前也就四十多岁,正好在现在南振海的位置,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上次跟赵学东去柴文山家的时候,见过一次柴文山的女人,要是从小辈人的角度去审视,可以用四个字形容,和蔼可亲,但是如果硬要误解成柴文山的老姐姐,甚或是母亲,也没有什么大错,六年前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算是标准的黄脸婆了。难道陈昊所说的副县长是柴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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