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小生故意拿捏了一番,问道:“你有事儿吗?”
尉三民就觉得说有事也不合适,说没事也不大对,毕竟拉拢原小生给他说话,不是什么光彩事,又嘿嘿笑了两声道:“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好长时间没有在一块坐了,想跟你坐坐。”
原小生明知尉三民并不是简单地想坐坐,却故意道:“那好吧,咱们到我办公室。”
尉三民急忙拉了原小生的手道:“原主人,咱们……还是重新找个地方吧。陈主任在,不大方便。”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原小生一本正经道:“我们谈我们的事情,陈主任难道还会干涉不成?”
尉三民也弄不明白原小生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更加局促不安了,站在那里一直搓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不是……”尉三民可能想直接说出来算了,可还没有说出来,说了半截,停在那里,等原小生猜他的意思。
原小生本不想跟他多磨叽。因为两年多的工作经验告诉他一个农村工作的真理:农村工作之所以难搞,并不是哪个村,或者哪些老百姓是刁民,不服管理,出现问题的大多数农村,都是因为村里的一小撮党员干部从中作梗,或者干脆就是乡镇干部为了一己之私,“胡作为”、“乱作为”,才造成一些农村派系对立,上访告状不断,甚至多年选不出一个管事的村长。
可是忽然又想起,赵学东让自己关注尉家庄尉贤臣的事儿,自己至今还没有一个好的对策。如果自己随便打听,一旦让尉贤臣觉察,势必对赵学东造成不好的影响。说不定尉贤臣还会以此为借口,在下面肆意渲染赵学东企图干涉农村的正常选举工作,在群众中破坏赵学东的形象。那么尉贤臣在尉南乡干部、群众中的威信,必然会彼落此起。这样以来,赵学东就更加被动了。
想到这里,原小生略微思索了一下对策,故意推托道:“尉村长,早上赵书记正好找我有点事儿,实在脱不开身。这样,下午三点,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咱们再说。你看好不好?”说着又在尉三民的肩膀上拍了拍道:“尉村长,你这三年的村长干的很不错,远了我不敢说,起码在咱们尉南乡我负责任地说一句:你肯定是最愿意替老百姓办事的一个好干部。就连赵书记也经常夸你工作认真、负责哩。”
听了原小生的这句话,尉三民的心就放到肚子里了。一阵激动,拉了原小生手道:“原主人,只要有你这句话,有赵书记的鼓励和支持,再苦再累,我也心甘情愿。如果我下一届还能继续连任,一定让大王庄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原小生看着激动的有些假惺惺的尉三民,心里不觉一阵好笑,也只能鼓励道:“我相信你。”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好了,就这样吧,你有什么事情先忙吧。”说着转身离开。他知道,此时的尉三民正在身后看着自己,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目的就是为了再在尉三民的头上悬一把刀,让尉三民,时刻对自己言听计从,不敢有半点造次。只有这样,才能放心大胆地让尉三民为自己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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