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往落水方向看去时,已有几个人跳进河中救人了。
“大哥,我……”旁三犹豫着问:“大哥,我也过去看看吧。”
李川望着水面,仿佛没有听到旁三的问题。
公二正要开口时,李川却出声了,他说:“去吧。”
旁三立刻便跳进了水中,快速向落水处游去。
“大哥,你刚才不是说,那个抢鸟的事很可疑吗?我们才到河边,就有人跳水了,还疑似感染了噬灵,这个更可疑吧?”公二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确实可疑。”李川说。
“那为什么?”公二问。
“修道之人,遇上能救也想救的人,却没有救,那他能走多远呢?”李川说。
金色的阳光浮动在李川眼中,视野的水面在一层层的分解着,一条条金线中,石舫的阴影,如水草一样,缠丁公子身上,这些阴影将其他来救援的人都隔开了,直到旁三游过去,冲破了阴影,将丁公子扯了出来
旁三顺利将丁公子拉出了水面,一直拖到了岸上,再用灵力引导着他将河水泥污吐了出来。
“那丁公子也许是假装的。”公二说。
“这种真真假假,凭我的脑子,想不明白的,”李川向旁三方向走去,说:“走吧,去给那个丁公子治失魂症。”
“可是……”公二依然犹豫不决。
“监正说了,只要不出京城就无事。”李川说。
“要是监正说错了呢?”公二问。
“那就更得靠自己了。”李川说着,觉得阳光流淌在他的血液中,热意在身体中泛开,“冲着我们来的,接着就是了。”
他说:“毕竟……沃池神侠庙都闯过来了。难不成以后温道长他们不在我们身边,我们就不出门了?”
“而且啊,”李川忍不住吐槽说,“有温道长跟着,没事也会变有事的。”
公二想了下,小短腿快跑两步,追上了李川,拉住了他的袖子,“大哥,我们已经比之前厉害很多了。”
“我知道的。”李川说。
两人走到的时候,丁公子已经幽幽醒转而来,他看到旁三后,说:“我一心求死,你何必救我?我苦读十余载,别无所长,只有诗句还能见人,而如今,如今我一句诗都写不出来了,我这样活着……”
丁公子的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一個身着褐色长衫的年轻男人牵着一个童子,缓步穿过人群走到他身边,低头看着他说:“我兄弟一心想救你,于是就救了。”
丁公子抬头正好看到李川的眼睛,只觉得一阵胆寒,他说:“你,你要做什么?”
李川说:“我也正好想救你,所以麻烦你闭上嘴,不要挣扎,让我救一下。”
原本瘫着的丁公子却猛地竖起了半个身体,并向后爬了几步。
“三弟,压住他。”李川对旁三说。
旁三立刻抓住了丁公子的双手,将他一翻身,压在了地上。
“你,伱们要干嘛……”
四周的人群也再次喧闹起来,几个与丁公子相识的人,都探上前来,其中一个胆大的,走近质问道:“你想对丁公子做什么?你们虽然救了他,但也不能这样羞辱他,我已经去喊巡逻了,你们快点把丁公子放了……”
李川想了想,从碧波戒中翻出了一块钦天监的令牌,回忆了一下祝青云的表情语气,说:“钦天监办案,闲杂人等都退开。”
他嫌弃人多,挡住了阳光,说:“都站远点,让点光出来。”
围观的人看了令牌,面面相觑,此时公二叉着腰尖声说:“钦天监办案呢,不配合的,等下都跟我去狩妖司受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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