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自柳傲龙口中没有听到有用的消息后,不禁有些茫然,按说黑鹰猎魂师团于猎魂师圈子中也算是有着不小的名气在,何以连他都没听过飞龙猎魂师团?
是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
还是说飞龙猎魂师团自四叔施景业出现意外的那个阶段,便已经全军覆没销声匿迹了?
若是后者,那想完成四叔施景业的遗愿可就难了。
陆风茫然走着,突然被一声‘堂主~"所打断。
声音十分清脆且熟悉,透着难以抑制的惊喜。
回头看去,只见一名年轻男子正从另一边的人群中挤出,男子容貌英俊,肤色白皙,留着两撇小胡子,手持着一柄普通制式长剑。
陆风愕然的看着来者,足足愣神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先前的那道声音分明是白狸所属;
虽说猜到了眼前的陌生男子应该是白狸易容的,但见那人靠近间扯下脸上的妆容,浮现原本的模样下,还是不由惊了一瞬。
白狸的易容技艺是愈发高超了,在不施展祛邪灵眸下,连他轻易都不好辨别出来。
「堂主,」白狸满心欢喜的靠近,满是亲切的开口:「我就知道你一定还活着,他们都说你不可能再回来了。」
说话间眼眶忍不住浮现出了一抹湿红。
陆风俨然没有想到白狸会出现在这,不由惊喜问道:「来这多久了?其他人近况都还好吗?」
「都好,都好的,」白狸恭顺的点着头,刚要回应下去,正南区域的打斗动静突然传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陆风脸色一凝,明白那是樊叔同兽王正在战斗的地方,暗自感应下,却是惊诧发觉自那里的气息来看,竟是那兽王的气息占据着上风?
樊叔竟斗不过那只兽王?
是因为前一战损耗过大的缘故?还是说那兽王太过强悍?
陆风镇定心神,明白一旦正南方区域的防线失守,所带来的连锁反应下恐会危及到叶梵那边,当即无暇再顾及旁事,领着白狸便朝那边靠了过去。
一路奔行。
还未来得及临近,便远远瞧见樊叔的身影被挑飞到了半空,一条体型足有二三十米长的巨大蜈蚣类凶兽正张牙舞爪的在后方。
作势就要袭击向半空之中的樊叔。
陆风容不得多想,顺手拔过白狸的佩剑便冲了过去,三步跃过重重护卫的人群,迎着靠向樊叔的那条巨型蜈蚣便即一剑挥了过去。
没有过多的剑招也没有任何剑意表现,仅是硬实力下的单纯一剑。
但这一剑,却是惊艳了底下无数的护卫和魂师。
白狸眼中同样满是惊艳之色;
她清楚的捕捉到了陆风这一剑的架势,那横削的剑芒宛若和天地融为了一线,说不出的平衡,毫无违和之感,沿途的灵气好似都在这一剑下自主的避让了开来,使得这一剑的势头毫无阻拦,直达剑道真意。
这是剑之基本式中的——‘削"!
也是一合剑术之中最基础的一合横剑。
白狸自问于年幼之时便已握剑学得此般横削剑式,然,哪怕是苦练了十余年下来,都自问远远及不上陆风这一剑的千百分之一。
这一剑在她看来,简直完美到了极致。
连时机亦不外如是。
那仰起的巨型蜈蚣几乎刚探出半个身子,便迎上了此般剑芒,让它根本没有任何别的选择,只能被逼退缩回去。
「樊叔,它交给我!」陆风平稳落在樊叔跟前,向着后者点了下头。
对于这位老者他还是较为有好感的,当日若不是樊叔的及时出手,萧
庶那厮怕还没那么容易解决得掉。
说起来陆风还算差他一个人情,眼下正好偿报。
若是换作别的凶兽,陆风或许还会估量一番,再不济也会相佐辅助着樊叔一起应战,但眼前这头蜈蚣充其量不过天魂境六息层面,尚还威胁不到他。
樊叔之所以处于下风,不过是急于求成,自身虚弱外加大意着了那凶兽的道罢了,并非是真正实力上的不如。
此刻的这条蜈蚣经过方才和樊叔的激烈战斗下,虽险些重创了樊叔,但它自身同样也被樊叔消耗了许多;
此刻所能呈现出的实力,要比陆风感应到的怕还要差上许多。
陆风看了眼手中握着的长剑,思绪偏转下兀自燃起一股战意。
正好借此机会巩固领会一番自身于剑道上的感悟,同时点拨一二白狸的剑术!
樊叔见有人主动接过战局,明显呆愣了一下,待得看清来者,脸上的呆愣不禁化作浓浓的惊骇,忍不住失声:「这小子竟真的活着回来了!?」
「还变得如此之强!?」
陆风此刻所散发的气势,饶是他都隐隐有些心悸之感。
樊叔脸上不禁浮现出几分惊羡之色,对于陆风能活着回来他勉强还能适应接受下来,但在瞧见后者如今的实力,竟提升至这般恐怖层面,举手投足间散发的气势浑然不输于天魂境六息层面的凶兽,不禁真的被震撼到了,甚至隐隐都有了一丝也想去无渊冥海闯上一闯的冲动,他于实力的桎梏可同样也好多年了。..o
但很快,樊叔便被陆风所施展的剑法给吸引住了目光。
一招一式,尽皆十分的朴素无华,要么是横削要么是斜削,再不然就是左右交叉着削,总之基本都是一剑,即触即离,浑然没有半点寻常剑招拖泥带水之意,流畅得仿佛在跳舞一般,说不出的洒脱飘逸。
但就是这样简单朴素的剑招剑势,却压制的那条黑甲蜈蚣浑然没有半点反抗能力。
白狸此时整个人都看呆了,从被陆风的身姿吸引,逐渐转移到剑法之上,一招一式尽收眼底,浓浓的震撼不假掩饰的浮现于表。
「没想到一合剑术还能这样施展!」
这一刻,白狸只觉好像才真正认识到这门剑术,恍惚间好似都瞧见了先辈们当年创造此般剑术时的情景。
想来,也莫过于陆风此刻的姿态了。
‘唰唰唰~"
剑锋吹拂的凌厉切割声接连响彻,黑甲蜈蚣身上不断有零星火花迸溅而出;
毫不夸张的讲,如若没有那层黑甲防御,此刻的它,恐怕早已被削成一条光杆。
饶是黑甲防御惊人,在陆风屡次削割在同一位置下,它也抵挡不住,一条接着一条狰狞的长腿被横削断离,抛飞了出去,黑色的血液洒得到处都是,弥漫出股股腥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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