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泛出一丝鱼肚白,一道遁光落在荒野上,露出凌老太爷与凌永佳的模样。
凌老太爷一落下来,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最后呕出一口血。
「父亲!」凌永佳心惊胆战,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这几天凌老太爷本就旧伤发作,此番为了逃命又动用了真气。
「药……」凌老太爷挤出一个字。
凌永佳急忙翻出随身的丹药给他服下。
凌老太爷服了药,运气将之化解,终于缓和了下来。
「父亲,您怎么样?」凌永佳关切地问。
「暂时死不了。」凌老太爷嘲弄道,「没想到一大把年纪了,老夫竟要体会丧家之犬的仓皇,真是世事难料。」
凌永佳心酸不已:「都怪云高那个小子……等等,真的是云高吗?」
她心中生出疑惑,说道:「即使父亲晚几日去,他也没必要动手吧?会不会是……」
「你想说,会不会是步非搞的鬼?」凌老太爷接上后面的话。
凌永佳点点头:「父亲,我就觉得这事诡异得紧。从头到尾,不给我们一丝喘息时间,仿佛就是要迫我们走这一步。还有,刚才动手的人是魔修,云高手下哪里来的魔修,倒是步非那个未婚妻……」
她说的很有道理,凌老太爷思忖片刻,却摇了摇头:「不对,就因为是魔修,才不可能是步非。我们能想到的事,别人也能想到。事后一查,很容易在现场找到魔气波动,倘若是步非派来的,岂不是让人怀疑到他身上?」
凌永佳一想也对。那两个魔修明晃晃地出现,不是明摆着告诉世人,劫杀凌老太爷的人与魔修有关?天底下跟魔修有关的人,一想就能想到凌步非身上。
凌老太爷心中越发失望:「云高好狠的心啊!他竟连祖父也不信任,只不过迟几天过去,便要灭口,顺便栽赃给步非。好,确实是一箭双雕,好得很!」
说到这里,他又剧烈地咳了起来。
凌永佳面露怒色:「岂有此理!这小子居然这么没有人性!」
「看来他身上的魔魂已经很严重了。」凌老太爷好不容易止住,说道,「以往他虽自私,但没有狠到如此地步,可能受了那魔魂的影响。」
说完,他心中一惊:「他手下已有元婴魔修,难道说他已经入魔了?」
父女俩脸色剧变,仔细想想,不无可能。
倘若真是入魔,那他们再不能有侥幸心理了。
正想着,天际传来一丝波动,凌老太爷急忙祭出法宝,将两个人一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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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既慢也快,转眼白梦今在玄冰狱呆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是玄冰狱几千年来变化最大的一个月。
短短三十天,关在这里的人修只剩下她和宋致一。其他牢房也空了不少,有的是来找事被她吸掉的,有的是夜魅借机扩大势力弄死的。
「这丫头……」悬崖的小阁内,化神长老苦笑,「也太能找事了,以前说少宗主任性,哪里及得上她啊!」
元婴看守问道:「师叔,要不我们警告她一声?再吃下去,有点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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