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李林清此刻站不是走不是坐那是不可能的事,只好轻声叫道。>网
朱义新一开完会就叫秘书李林清进来说有事吩咐,谁知李林清进来后就见到朱义新背对着他,仿佛窗外的景色极度迷人,让他如入定般不为外界所扰。
本来嘛,李林清等多久都要接着,这是他的分内事。领导要你干什么你就得干,即使你不能了也得上,服从上级命令这是必须的。
只是半个小时过去了,他就如一尊雕塑般站着不动一分,朱义新也是这样。若是没事,哪怕站上三天三夜,李林清也不会说一个字,但现在很明显有事,这样一来他就有必要唤醒朱义新,即使挨骂他也得叫,因为这是一个秘书应有的义务。
“嗯?是林清啊。有事吗?”只是朱义新的回答好像失忆了,竟然‘忘记’自己叫李林清的事。
李林清对此惊讶片刻,还好作为一个秘书他是优秀的,必要的心理素质还是有的,脑海里忽然想起刚才接到的电话:“市长,刚才何局长打电话来,说市里生……”
“好了,公安局那边的事你注意一下就可以了。”朱义新摆了摆手打断李林清的话,“出去吧。别让人进来,我想点事。”说完,又进入‘入定’状态。、
李林清很听话地退了出来,朱义新的举动是莫名其妙,不过跟他一毛钱关系也没有。做下属的除了不应该胡乱猜度上司,心里更不能有辱骂上司的念头,因为一旦有那个心思,在某种情况下分分钟会爆,到时就惨了。
随后他想起何子健打来的电话,及刚才朱义新的话,于情于理,他都应该给何子健打个电话问问。先不说了不了解案情,就是跟公安局常务局长打好关系,这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李林清心如明镜,很多事他知道但不会说出口,就算朱义新即将失势,他依然好像没事人一样,毕竟这事轮不到操心。
就拿朱义新叫他进来为了什么事,他认为跟正在市委大楼乱窜门子的陈宇有关,至于朱义新为什么叫他进去却一句话也不说就把他赶出来,那就不得而知。
事实上朱义新不是不想说,在散会的时候他看到陈宇的背影,原本他想让李林清去请陈宇过来说一话,只是运气不好,他站在窗外正好看到陈宇驾车离去。
刚出市委大楼的陈宇并不知道朱义新有想跟他接触的意思,只是正职市长找他他不知情,但副市长田亮就躲不过去了。
“陈宇,有空吗?”田亮坐在车里笑着说,那样子好像跟陈宇关系很熟络似的。
陈宇远远的就看到有人向他招手,但他没想到这人竟会是田亮,他急忙停下放下车窗:“田市长,不用搞的这样吧?”
“呵呵,不这样,我怕见不到你这大忙人。”田亮爽朗一笑,“刚才田晓给我电话了,说你也来了市委大楼,所以我就等一等看也不能等到你,没想到我的运气那么好。”
闻言,陈宇无语,事情要是这么巧合就好了,就怕里面大有文章。本来他想找赵文军问问‘华硕集团’那边的事怎样,现在被田亮半路截了,说‘不’好像有点过不去。
“田市长言重了。”陈宇谦虚地说,“田市长见我是我的福分,只要田市长的一个电话我就是再忙也会抽出时间的。”
“哈哈。”田亮大笑一声,吩咐一下司机便启程了。
有时,说话不用说的太清,大家知道怎么回事就好。就算对方想要说,一记‘马屁’拍过去总能化险为夷。
陈宇看着扬长而去的影子,长长的吁了口气,跟官场中人打交道就是辛苦,不说做事之类的,就是说话也是一门博大精深的课。
很突然的,陈宇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一段文字:做官的,忙不是因为务实之事而脱不了身,也不是因为政务繁忙而虐待了身子。忙,是忙着应酬,忙着奉承上司。
很多时候,做官不一定要做实事才能升官,有时做了无数件实事还是在原地踏步,那些一心钻研官场之道的人往往比务实之人要快升官。
陈宇抛开杂念,初入官场的人已经感受到那种‘忙’,真是有点不适应,但又没办法不接受,只能硬撑着。
“试着去努力,鼓起勇气……”
此刻手机响并不能让陈宇恐惧了,知道事情原委后他也过回以往的生活:“喂。我是陈宇。”
“陈宇,我是赵叔啊,你在哪?”
来电之人正是陈宇想要找的赵文军,不曾想他没行动对方就打电话来,听其语气似乎有急事,便将车子停下,问:“赵叔,怎么了?是不是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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