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这些也是身不由己……”江义和急急为自己开脱,“家中女儿顽劣,实属是惹下了大祸,我这也是被逼无奈……”
“女不教,父之过。”
任夫子打断了江义和的话,“既是你说家中女儿顽劣,可教导出这样的女儿,你这个做父亲的,岂非没有半分责任?”
“更何况,即便女儿顽劣,做父母的更需尽心教导,这般直接断亲,你的心中难道便没有半分亲情可言?”
“糟糠之妻纵容有不对之处,可到底跟随你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般直接休弃,让其如何在世上继续存活?”
“此番种种,你皆是行的不仁不义之事,莫说上头要将你除名,哪怕是我现如今听闻了这些事,亦是气得要狠狠骂你一顿才行!”
任夫子言辞激昂,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一把年岁气得脸都通红。
直到说完了这些话后,又有些颓然地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已是到了而立之年,论理来说这些道理都懂得,既然做到这个地步,想来这心中想法已是定了型,我再多说已是无用。”
“你走吧。”
留下这么一句话,任夫子背了手,缓步离去。
而江义和站在远处,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外面传来了马匹的嘶鸣,以及其他人送行时的寒暄声时,江义和黯淡无比的双眸,才有了那么一丝光亮。
“除名,除名……”
江义和喃喃自语,片刻后哈哈大笑起来。
他被除名了。
就在他即将能够出人头地,光宗耀祖的秋闱前,他竟然被除名了?
秋闱现如今三年两次,论理来说,今年不能应试,还能等后年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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