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昌年闻言脸上的怒意比方才的沈永安还要重,“这般不成体统,的确该罚!我素日时常说,这读书与僧人修行十分相似,不能说如僧人一般六根清净,看破红尘之事,却也应该做到不被这世俗的许多事打扰。”
“尤其是这口腹之欲,最是需得克制之事,这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口腹之欲最是关键,不能让人被其驱使,竟然为了一个粽子……”
“可恶至极!先不说素日的书不知道读到哪里去了,这人也是没出息的很,一个粽子,能够好吃到哪里去,用得着这般想着念着?”
沈永安,“……”
怎么感觉是在骂他?
“咳!”沈永安拱手,“昨日学生们做的文章我还不曾批阅,先告辞。”
“沈夫子慢走。”戴昌年目送沈永安离去,伸手捻了根胡须,赞许点头数次。
若论潜心研究学问,一心教导学子,还得是沈夫子,如此孜孜不倦,着实令人佩服。
且沈夫子与他一般,最是厌烦学子们因为些口腹之欲便不知所以的行径,不愧是与他同年中举,更不愧是与他一般在县学任职之人。
所谓知音,便是如此吧。
戴昌年想到此处,脸上笑意更浓。
夏明月拿着字据到家时,江竹果和吕氏还在忙碌。
竹子已经被后生送到,堆放在院子里头。
夏明月仔细查看了一番,竹子质地不错,且皆是刚砍下来的,十分新鲜,粗细大小也如她要求的一般。
“送竹子的人说,若觉得这些竹子可用,还想再用的话可以去街上寻他,他最近一直都在那里卖粽子叶。”
江竹果转述后生的原话,更诧异询问,“夏姐姐买这些竹子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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