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候车室外面,火车站入口的坝子前。
一个抱着孩子身形肥硕的妇人,正在吼面前挡着撞到自己不看路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旧褪色的蓝色中山装,上面沾了不少泥渍土点,戴着蓝色军帽帽檐压得很低。
他像是在那看到什么,无意中顿了身形,才挡住了要进站的妇女去路,引起不满。
桑榆看过去时,男人正盯着面前聒噪粗鄙的妇女,察觉先前的方向有人看过来,立马再压下帽檐埋着脸就径直离开了。
而站在原地,侧背对着桑榆方向的妇女,眼中此时升起了惊恐。
刚刚那个人在她吼了他后,剜了她一眼。
这不是什么可怕的举动,可怕的是他的眼神,犹如十月的爬了一条毒蛇,湿湿腻腻的缠在脖子上。
又像穿了一件厚重毛衣,掉入冬月的河里被水草绊住了脚挣不开来。
明明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面容,也不是什么疯狂癫怒的举动,但就是那一眼,她一下噤了声说不出话来。
感觉下一秒她再开口,男人就能拿出刀子给她一刀。
而她怀里的孩子,也在看到刚刚身前撞到他们的叔叔,一下吓得哭出声来。
妇女回神赶快去哄、安抚。
而桑榆在远处看着,瞧见刚起冲突就散场了,不禁疑惑。
那男人刚刚干什么了?怎么这妇女这么大嗓门转过来就直接算了。
还有,她看着那个飞快离开的男人,从火车坝前一拐,钻进了候车室旁边的一条小路胡同。
他钻进那胡同又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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