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宏云走过去,拿脚踢踢他,“怎么蹲下了?让人瞧见了多不雅观,起来。”
简佑辉没动,“起不来,饿,头昏眼花。”
说起这个,简佑辉脸上的烦躁更甚,生平第一次对父亲又唠叨又抱怨。
“爸,您以后甭整那些有的没的,我就说您那些预想都没用,可别再提前打草稿了!”
这算怎么回事?
明明昨晚该商量的都商量好了,他夜里两点才睡,今儿一大早,刚从床上爬起来,又被父亲叫到书房,说把昨晚的思路再理一遍。
早上连饭都来不及吃。
预演了八百遍怎么让周庭宴答应,怎么利用简橙让周庭宴帮忙。
结果呢,父亲还打着别的心思,连他都被瞒在鼓里,他刚才坐在那,被周庭宴一顿批评,跟傻逼似的。
瞒就瞒吧,这招好使也行啊。
结果呢,周庭宴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精准避开他们抛下的每个坑。
“爸,我就想不明白了,简橙她又不是有三头六臂,她现在就算嫁给了周庭宴,那也是您亲闺女,是简家人,您至于每次见了她都怂吗?”
简宏云为自己澄清,“那不叫怂,那叫……”
叫什么?简宏云自己也说不清。
以前肯定是讨好,缓一缓父女关系,他能通过简橙搭上周庭宴,搭上京岫,让长盛越来越好。
月初,简橙在办公室一口气说出他十大罪行,他心里就不得劲了。
他又不傻,简橙的语气异常平静,但每一句,都是带着怨的。
他心里,莫名有些负罪感,很别扭,就拉不下老脸再找她帮忙。
要不是家里这一个两个的都没用,他也不用亲自上阵。
简佑辉没抬头,看不见他的表情,用力吸口烟,他也不知道要抱怨什么,只知道心里堵着气,要说点什么缓解下情绪。
“早饭没吃,我饿的胃都疼了,看她自己吃了一个石榴,还得忍着饿被她骂,还得听周庭宴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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