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失态,让围观的众人都心中一沉。
“谁这么缺德冒烟,偷阎老师的自行车,他不知道自行车就是阎老师的命根子吗?”
“就是,就是,我听说有一次,阎老师骑自行车快摔倒了,他竟然把坐在前杠的阎解成给推下车,然后让自行车摔在了阎解成身上。”
“说啥呢,谁家的自行车也不能偷!”
...
众人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人上前。
王卫东分开众人,走到阎埠贵面前:“阎大爷,你别着急,自行车丢了,说不定还能找回来呢。”
这话提醒了阎埠贵,他猛地站起身:“解放,你快去派出报案,让派出所的同志来,把那个偷自行车的家伙给抓起来。”
阎解放迈开双腿,就要向派出所跑去,却被王卫东喊住了:“解放,骑上我的自行车。”
看着阎解放骑着的自行车,阎埠贵擦了擦眼泪:“卫东啊,你的自行车怎么没被偷?”
“阎大爷,你这是什么话?活该你的车子被偷了,我的也要被偷?”王卫东有点难以理解这个老师的脑回路。
“不是,不是,我是想问你的车子上锁了吗?”阎埠贵意识到说错了话,尴尬的搓了搓手。
王卫东:“没上锁啊,咱们四合院不是模范四合院嘛,多少年没丢过东西了,我上锁干什么。”
阎埠贵:...
今天是周末,大家伙不用上班,人越聚越多。
大人端着碗,边吸溜粥,边看热闹。
孩子在人群中钻来钻去。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阎埠贵家唱大戏呢。
待韩所长领着两个公安同志赶到,看热闹的人已经把大门都堵住了。
好不容易挤进来,大檐帽都歪了。
“阎埠贵,伱家丢自行车了?”韩所长重新把帽子戴好。
“丢了,丢了,昨天晚上我把自行车...”阎埠贵泣不成声,紧紧攥住韩所长的手。
见苦主说不出话,韩所长只能把目光投向王卫东。
王卫东把事情简单的讲述了一遍。
韩所长顿时皱起眉头,不过在众人的注视中,他还是轻‘咳’两声:“大家伙放心吧,我们派出所一定会抓到小偷。”
“大家都散了吧,围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大檐帽就是权威,众人闻言纷纷点头,晃悠着离开了。
“阎埠贵同志,麻烦你配合我们做一下笔录。”
阎埠贵已经伤心得抱着腿蹲在地上,还是三大妈代替他接受了两个公安的问话。
趁着他们忙着做笔录的空隙,王卫东把韩所长拉到大门外。
“韩哥,自行车真能找回来?这可是阎埠贵的命根子,他指望这辆自行车捡废品养活一家子。”王卫东问。
“老实说,我也没把握。”韩所苦笑,“现在京城治安很好,可以说是夜不闭户。但像自行车这种大件物品一旦丢了,往往就找不回了。”
他见王卫东诧异,接着解释:
“偷自行车是大罪,敢下手的人,大多早就做好了准备。”
“不过,我还是会派人附近的修车铺先调查一下。”
“你多劝劝阎埠贵,让他别太伤心。”
劝,怎么劝?
对阎埠贵这种出门不捡钱,就算丢的人来说,就算把后世的励志大师,请来都没用。
难道要告诉他,今天丢了一个自行车,明天就能得到一辆小轿车,做人,格局要大吗?
...
不过王卫东倒是能够理解韩所的难处。
这年代既没天网,破案完全依靠公安同志的经验和发动群众。
事情又发生在晚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如果有一条警犬就好了,说不定可以循着气味找到小偷。
不过,现在全国只有广东有个警犬基地,京城应该还没引进。
对了,警犬没有,我有傻狗啊。
王卫东摸了摸那颗蓝药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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