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哭了一天一夜了,我还没见过哪个小媳妇这么哭过。”
“更重要的是,贾张氏没有去举报。你们想啊,如果秦淮茹真偷了人,贾张氏能不给儿子报仇。”
“这可不好说,贾张氏也不是个好东西,谁知道她有啥企图?”
“对了,咋不见易中海来吊唁?他是贾旭东的师傅,不露面,有点奇怪。”
“听一车间的大锤说,易中海请假了,说是生病了。”
“那贾家的三个孩子呢?咋也不见踪影?”
“咳,那三个白眼狼,好像在公园看梁家那几个娃子表演话剧。”
“哎,你别说,梁大毛演得话剧真不错,尤其是那句,【暖宝贴,贴!贴!贴!】,我媳妇晚上睡觉还念叨。”
“我觉得,【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暖宝贴】,这一句更好。我媳妇整天挂在嘴边,等过年的时候,我就给丈母娘买两张。”
面对悲剧,人们总喜欢刻意回避悲伤。
很快,众人谈论的话题就跑偏了,人群中不时爆发出嬉笑声。
王卫东悄然穿过人群。
秦淮茹这一手,确实高明。
不过,贾张氏应该也不是个软柿子。
这件事应该没完,有好戏看了。
回到屋,王卫东把房门闭紧,窗子关好,才从口袋中摸出那封信。
拉亮白炽灯泡,借助昏黄的灯光,王卫东仔细审视信件。
这是一个牛皮纸的大信封,能放下整张信纸的那种,上面贴着两张金鱼邮票,盖满了邮戳。
宽敞的大信封,信封都鼓起来了,边缘处还有点撑开的痕迹。
掂量一下,分量不轻。
王卫东把信封拿到灯下,好看得更清楚。
地址:京城红星轧钢厂1001信箱。
收信人:王卫东。括弧,亲收,反括弧。
寄信人:赵大有。
字是仿的印刷宋体,碳素墨水,一板一眼,写的很认真。不过横出头,竖绵长,就连撇和捺也都是直的,应该是比着尺子画出来的。
写字的人,费心了。
信封密封的很好,上面有少许褶皱,封口处的胶水没有撕裂的痕迹。
王卫东压抑住内心的兴奋,从枕头下摸出匕首。
锋利刀刃划开脆弱牛皮纸。
他从信封中摸出厚厚一摞稿纸。
上面写着:卫东哥,我已经平安抵达港城...
...
...
半个小时后,王卫东放下信纸,有点说不出话。
在足足十一页信中,娄晓娥只写了三个有效信息。
第一,娄家平安抵达港城,现在住在亲戚家,并留下了电话号码。
第二,娄家别墅的地下室里有一个暗格,里面有两箱珠宝,她希望王卫东能取出来。
第三,她留下了一个广东的地址,王卫东可以把信件寄到那个地址,然后会有人中转到港城。
这些用两百字就可以交代清楚。
剩下的文字,可以总结成一句话,卫东哥,我想你了。
又读了一遍这几千字的小情书,王卫东苦笑两声。
这个傻蛾子,不嫌手累吗?
很快就能在港城见面了,写这么多字做什么。
...
至于娄家小号别墅里的珠宝,他压根不会去取。
虽然现在娄家小别墅外的公安已经撤走,谁知道暗中还有没有眼睛盯着。
更何况,那些珠宝一旦取出来,除非藏在戒指仓库里,永远不见天日。
否则就是一个大炸弹。
鸟为食亡,不过吃了不该吃的,说不定要撑死。
王卫东把信件放进戒指仓库里,开始做晚饭。
今天心情好,做西红柿鸡蛋面吧。
....
晚饭后,王卫东用左手写了一封信,收信人是赵大有。
信只有一页纸,两个字,等我。
当然,寄信人用的是化名,王苹果。
这年头寄信不需要实名,只需要在信封上贴上足额邮票,扔进邮筒就可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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