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1月5日第二届全国大学生围棋联赛小组赛第一场。
上午11时25分,重大小猪队沈锐执黑中盘胜。
下午14时18分,重大小猪队苏遥执白七又四分之一子胜。
下午15时03分,重大小猪队梁冰川执白中盘负。
下午16时47分,重大小猪队唐莉执黑一又四分之三子负。
沈锐从中午开始就守在棋盘边,眼睁睁的看着本队从2:0领先,到被对手2:2追平。
“今天都怪我。”晚上坐在饭桌前,唐莉的眼睛都快哭肿了。她在自己最擅长的收官阶段,不小心看错了一个次序,在最后阶段被对手逆转,心情当然好不起来。
看着唐莉,苏遥其实也很难过。她知道今天是沈锐超水平发挥才赢下了罗肖,要是唐莉能拿下最后一盘,3:1获胜的话,那么小组出线肯定已经没有问题了。
不过,苏遥也知道,唐莉现在最需要的是鼓励和安慰,“唐莉,小组赛还有两轮,我们的机会依然大的很,你就不要伤心了。”苏遥一边说一边拿出了一张手帕,“瞧你,将自己脸上的妆都哭花了。”
这句话比什么劝说都管用。一听苏遥说自己哭花了脸,唐莉急忙从怀里拿出了一面小镜子,仔细看起来。“要是让沈锐看见自己脸上黑一道红一道的那就糟糕了,”唐莉边想边用眼角看坐在她对面的沈锐。
沈锐现在并没有注意到唐莉,他也正在做着和苏遥一样的工作,安慰失落的梁冰川。
“冰川,胜败乃兵家常事,这话还是原来你告诉我的,怎么今天一输棋,感觉像被霜打一样?”
“沈锐啊,你不明白。”梁冰川叹了一口气。“我可是围棋协会的会长啊。要是因为我的原因连累我们队小组出不了线,你说,我还有什么脸在围棋协会里面呆下去。”
“冰川,只要你尽力就好,我倒要看协会里有谁敢说一句屁话?”沈锐知道梁冰川为了围棋协会操碎了心,他的心情也能体会。“不是还有两场比赛吗?我们现在和四川大学都还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也算完成了赛前制订的目标,这还有啥不高兴的?”沈锐说完朝服务员一挥手,“小姐,来一瓶一斤装的全兴大曲。”
“他们喝这么多啊?”唐莉在一旁吃惊的对苏遥说。
“让他们喝吧,”苏遥知道现在梁冰川的压力过大,喝酒放松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反正比赛隔一天才有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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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梁冰川可真够沉的。”走在回宾馆的路上,沈锐开始有点后悔今天点白酒来喝了。
也许是心情不好的缘故,梁冰川今天喝酒很有古龙小说里的大侠风范,几乎是嘴到杯干。沈锐这个人,又是那种惟恐天下不乱的类型,再加上他也是好心,想梁冰川多喝一点,将烦心事都忘掉,睡个好觉。于是,梁冰川一喝,沈锐接着就倒。
不到一个小时,一斤白酒梁冰川一个人整下去七两,焉能不醉?剩下三个人中,就只有沈锐一个男性,这背负领导的重任,只好由他担当了。
“沈锐,你累不累?要不要先把冰川放下来休息一下?”苏遥看见沈锐一路喘着粗气,关心的问道。
“不累不累。”沈锐心里本来还在埋怨为什么这么久还没看见有出租车过来,现在一听苏遥的话,顿时恨不得这路再远上一倍。“苏遥,你放心,不要说是这么点路,就是让我一口气将冰川背回重庆,我也不怕。”沈锐借着酒劲吹起牛来。
“这我知道,知道。”听了沈锐的话,苏遥蒙着嘴好不容易才没有笑出声来,“那我们快走吧。”
“哎呀,不好,我的包放在饭馆里了。”这时,走在一旁的唐莉突然说道,“苏姐姐,沈锐,你们等我一会,我马上回去拿。”
一听唐莉将包拿掉了,苏遥也着急起来。“那你快去啊。我们在这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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