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长和石头换一身运动服,两人来到花园的草坪中,枪长双腿微曲,丁字马,冲石头叫道:“放手来,全力进攻!”石头知道四叔是那种不怕打的人,当下也没有多话,沉腰凝力一个直拳快速地朝枪长冲去,枪长怪笑一声,右手像毒蛇一般一也就叼住石头的手腕,石头觉得自己的力道一下子就不见,全身又软又麻,被枪长像牵个小孩子一样往前一送,石头已经结结实实地扑倒在草皮上,一嘴的草屑,很是恼恨地拍拍地,唬地一下又冲了起来,朝枪长就是一个回踢,这下扫起了风声,力道十足,枪长用对付虎头的那招又一次拿住石头的脚腕,一脚蹬在石头的支撑腿上,一手伸过去捏住石头的软肋,石头脸都痛白了。
“四叔放手,放手!痛死啦!”
枪长手一送,脚下使力,石头已经被侧翻着摔了出去,石头在草地上趴了一会儿才慢慢地站起来,很是不痛快地对枪长说:“四叔,你这不是打架,明明是耍赖,专门摔人。”四叔笑骂道:“去你妈的,只要能把人打倒就是好东西,谁他妈跟你一拳一脚的过招啊?快来,让我看看你都学了什么。”
石头想想也对,跟人打架谁学跟你拉架式啊?当下也不多话,虎吼一声,两上勾拳组合就朝枪长抡去,枪长脚下一错,已经飞快地转到石头身侧,只听到卟卟两声,石头第三次倒下了,这回足足过了一分钟,石头地一脸茫然地问枪长:“四叔,你刚才是咋整的?我怎么没看到就倒下了?你教我,一定要教我!”
枪长笑道:“起来吧,你以为这么好学?四叔我可是卖屁眼才弄到手的绝活啊,来,我跟好好地动手过过。”
石头使劲地摇头道:“不打,整死也不打!你太厉害了,虎头大哥都要几分钟才能把我干翻,你一下就把我弄得全身痛,我不跟你打。”
枪长怪笑着冲了过去:“由不得你!”到你字时,石头胸腹间已经连中了三脚,感觉就像腾云驾雾一般,然后重重地摔了下去,可枪长伸手一捞就把石扶正了,没让他跌下去,这下要是跌实在了,石头非受伤不可。
石头瞪着眼睛恨恨地说:“四叔,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枪长奇怪地说:“我怎么了?打架就是这样?你还打少了?”
石头脸都急红了,声音有点结巴:“不不不是,我我…我是说你怎么不教我?”
枪长看着石头,心想,这家伙确实是个练武奇材,就把太极气功和太极拳教他好了,点点头道:“看好了,我教你也行,但每次教三招,还有,你每晚必须按我说的去做,不得少于两个小时,要是你睡着了,四叔就不再教你。”
石头眼里放出坚定的目光:“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学,呵呵。”枪长也起了卖弄之心,当下提肩收腹,状似抱月,开始了一套太极拳,打的速度极慢,就像是在练操一样,比广场上的老头子们还要温柔,但是姿式却比那些健身的优美多了,整个身体就像一个圈子般,四肢都划着圆转,枪长微眯着双眼,将太极气功全力运行起来,他的身边被带起了一圈圈的劲风,脚下一动,草屑和泥沙也跟着打转。
石头眼都不眨一下,心里有点奇怪,这么慢怎么打人,但想想四叔绝不会骗自己,于是用心地把一招一式记住,说来也怪,这不认字的家伙,对于学武真是有天份,枪长堪堪打完,他就基本上把招式记完了,当下枪长也来了兴头,老子陈家尽出人材啊!
两叔侄就这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石头把太极拳学了个九成形似,只是还不会运用,这运用就要结合太极气功了,没有气功发劲,单靠那一身蛮力,估计被人摞倒的时候多,枪长不打算跟石头讲什么实战经验,他觉得石头是属于有灵性的人,特别是在玩运动方面,绝对是个好手,到时跟他打得多了,他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实战经验。
枪长跟杨重不同,杨重是正统的传人,所以传授心法也格外庄重,要一字不漏地全背下来,枪长教石头就是让他把衣服脱了,看着石头那一身健美的肌肉,枪长忍不住有点嫉妒,这狗日的有点完美男人的意思了,妈的。
当下指着石头身上的部位,让他在一呼一吸之间想像身体内有热气运动,同时束气成针,一下下地点在石头身体上,让他印象特别深刻,于是深夜的别墅不断地传出一阵男人的恶心狂叫。
枪长一身臭汗从石头房间退出来,这家伙入定得好快,看看时间,花了两个小时才勉强让石头体会到热气,这还是他全力运功,让功力透出指尖,帮助石头运行,石头也真是个天才,可能就是杨重聊天时说的先天之气吧,本身这么好的体质和力量,原来不是无端端产生的,石头随着枪长的指点,就像一个之前不知道怎么花钱,但却装了一把大钱的人学会了如何消费,石头这一运气调动,再加上人单纯,很快就进入到了周天运行,枪长也觉得惊奇,早知道老子自己教的,说不定现在也算个不错的高手了!
不过现在也不算晚,经过散打培训和虎头教的军体拳,他本身的筋骨已经得到舒展,经脉也被打宽了不少,不过石头太单纯了,等再过段时间一定要把他送去好好读书,还是找几个老师,就像老子在牢里那样,专门给他找家教,嘿嘿,到时候又是一个好手!老子就后继有人了。
***
次日,虎头打个电话给枪长后,就与其他四人分散各地了,枪长一再叮嘱保持联系,用他们自己研究的密语通话,互相报告情况。枪长让吴文冰买了个空闲的场地,枪长打算拿来做基地,不能老是什么事都往家里来,公司也不能去,就当炒地皮吧,如果不行就转手,这样也没什么损失。
昨晚想了一夜,也没理出个头绪,实在弄不明白林长福等人打的什么算盘,唉,这事现在有点不对头啊,还是把准备工作做足,妈的,实在不行就溜!当下打定主意,晚上就出去活动一下,不能明着来,作凭他现在的功夫做做小贼实在是太轻松了,把办签证的事情弄清楚流程,到晚上一次就搞定,老子去弄他十个八个签证,反正现在户籍都是用微机管理的,实在不行再去弄两个假的身份,只是人皮面具可惜了,说不得,到时溜到国外做做美容,嘿嘿,想到石头一个塌鼻暴牙都能整成英俊小伙,老子不比他差吧?
开着奔驰车,哼着自己最喜欢的“少年壮志不言愁”,这歌写得真好,现在的歌都唱得鬼吼鬼叫的,车子是越开越熟练了,一手轻轻地搭在方向盘上,显得无比优雅,他这辆车的版照牛到了极点,48888,现在全省城的人都晓得这车是天圆老总的,交警们对他基本上是视而不见,枪长一手拿着香烟,一手掌着方向,一会儿吞云吐雾,一会儿打电话,等到了天圆大厦,郑德柱正要出去,看到枪长的车,就像追小姑娘一般的狂跑过来,枪长见状赶紧加大油门,往地下车库钻去。快速地把车停好,然后一溜烟就跑了,要是被郑德柱缠上,估计今天又别想安生了,回头看看没人追来。
先溜到文德久的办公室,冲小秘书挥挥手示意不用通报,然后径直走进去了,文德久正在电脑上忙着,不知在做什么?抬头见枪长进来,笑笑,也不生气:“又在躲德柱吗?”
枪长苦笑道:“他要是个女人,我倒不怕,偏偏一个大男人看我一次追我一次,烦死人了!”
文德久冲外间扁扁嘴,枪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文德久又不停地眨眼,枪长觉得古怪了,朝外边看看,郑德柱从小秘书的身后闪了出来,看着枪长怪笑道:“早算准了你要往这儿来,这次不再跑了吧?”
枪长回头,文德久无奈地摊手,示意自己是无辜的。枪长只好苦笑道:“说吧,德柱!我看你名字里改一个字好了!”
郑德柱笑道:“是不是改个不字,叫镇不住?”
枪长翻翻白眼,一付你知道就好的样子,郑德柱道:“做人要厚道!你当这个甩手掌柜也太爽了吧,这个星期,你看看我去参加了多少次会议?不是政府的,就是私人的,总共三十三次啊!我快死了,我实在是受不了,我辞职不干行不行?”
枪长理都懒得理他,对文德久说道:“我让吴姐去买场地的钱,你在我的私人帐户里划,不要动用房地产的资金。王深的进展如何?”
郑德柱见枪长理不理他,一付受委屈的娘们状,死皮赖脸地偎着枪长叫道:“四哥,这事儿我清楚,王总现在是进度神速,另外飞龙矿洞已经有出矿现象了,陈四杰打电话来询问出矿后的事宜。”
枪长听到这话,啪地打了下额头:“这两天的事儿都把我磨疯了,你赶紧发下文去,让他们想办法买几个大场地,尽快!矿石一颗都不准卖!全部给我堆起来,等选厂建成后,就开始粗加工,另外,王深现在是不是在Y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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