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师妹。”
辜长药冷如寒冰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司泽刚到,他也跟着到了,他们的速度都很快。
“呆在这个鬼地方都五个月了,终于有线索了,在哪呢?”
司泽边擦汗边问道。
苏婉那张冷艳的脸,此刻也露出一抹温煦的笑容。
苏婉指了一个地方,语调微微上扬:“我能感觉得到就在这里了,我们再找一找。”
“要不让团团上,它比较能干,找东西它比较在行。”
苏婉摇了摇头,“团团又不是万能的,它擅长找的是天材地宝,上古传送阵又不是天材地宝,我们不能老是依赖团团。你别想偷懒。”
司泽耸耸肩,快声说道:“我可没有依赖它,我是在找办法,你还想不想快点找到上古传送阵了?我们要追求效率。”
司泽又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为自己辩解。
辜长药脑子嗡嗡地响个不停,很想大声地说闭嘴,也想给他施禁言术。
他第一次接触到如此话多的人,他就不累吗?真的很聒噪!
辜长药额头上的青筋忍不住地跳了跳,他轻轻地揉了揉眉心,缓了一会儿。
“苏婉师妹,我们从哪里开始?”
“就在这里吧。”
苏婉挽了一下袖子,她雪白纤细的手腕上戴了一个粉红色的镯子,那镯子衬得她的手腕白里透红,非常的漂亮。
她按了一下开关,镯子上面突然冒出一朵漂亮的桃花。
这神奇的一幕吸引了他们两个的目光。
二人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这镯子是一件法器。
“苏婉,这么漂亮的镯子你在哪买的?”想到这他就觉得不对劲。
苏婉虽然有不少首饰,但她都不怎么戴,苏璃倒是戴了额饰。
她也不会浪费钱去买首饰,要是苏璃可能还会买,除了衣服外,首饰她几乎不买。
她一向打扮得比较简朴大方些。
“这并不是手镯,而是一件法器,用处很大,待会你们就知道了。”苏婉淡声解释道。
“我知道了,不是阿璃送给你的,就是谢兄送给你的。”
“你猜对了,是阿尧亲自炼制,然后就送给我了。”
“我就说在青云宗的那段时间,他怎么一直跟着束道真人学习炼器,原来如此,谢兄可真贴心,想得如此周到。”
谢景尧对苏婉的好都是润物细无声的,送给她的东西都是他亲自手做的。
司泽很佩服他的这份细致,他觉得自己要是有心上人恐怕也做不到像谢景尧这样的程度。
怪不得像苏婉这样的冰美人会对他倾心,心里的坚冰在谢景尧的温柔体贴中融化,打开一个口子。他本身就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
只要他认可一个人,就不会掺杂其他东西,能保存一份纯粹。
谢景尧都是用行动证明自己对苏婉的在意,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确定,他自然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那会很唐突,冒犯苏婉。
经历过一次失败的感情后,从谢景尧身上和秦钰霄身上,苏婉领悟了不少东西,她有不少感悟。
感情这种东西很复杂,但有了对比,你才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
她以前也不太明白,总觉得两个人心意相通就行了,她不太计较对方为她付出多少。
爱情本来就不平等,不能用利益去计算得失。
她更享受细水长流的爱情,不是那么轰轰烈烈,那么的浓烈,恰到好处正好。
她以前就觉得她与秦钰霄就是这种细水长流的爱情,也是日久生情。
两人对对方都很了解,各方面都契合。
她原以为她与秦钰霄就如同她爹,她娘一样。
她父母是师兄妹的关系,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她和秦钰霄也是师兄妹,同样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爹娘之间的感情很好,很温馨,两人志同道合,互相扶持,互相包容。
苏婉心目中的爱情就是这样子。
她自己付出多一些她也是完全不在乎的,并不会多去计较什么。
有好多细节她都不怎么注意,确实有些粗心大意了。
经历不少事情后,她才慢慢领悟,慢慢看清。
上一辈子的失败,上辈子的错误,这辈子她不会再犯,不会再重蹈覆辙,她已经吸取教训了。
她已经看透了不少事情,不管好坏,这些都是她的经历。
正是谢景尧的这一份体贴,耐心。他很会把握分寸。
也不说花言巧语,而行动上却深得人心。
这一份真心,大家都看在眼里,连苏璃这么苛刻的人都挑不出他太大的毛病。
她处处以苏婉为先,要是有人意图想做她的姐夫,她都会先观察对方,在心里评判一番。
她看不上的对他们不会客气。
她在乎苏婉,但也不会干涉她的事情,苏婉选道侣这么大的事情,她得替她把关。
相处这么久了,虽然有时候她觉得谢景尧磨磨唧唧的,不干脆,喜欢她阿姐这么久了都不表白,所以对他的某些行为不爽,她就怼他。
不过她心里还是认可他的,她的直觉告诉她谢景尧是她未来姐夫没得跑了。
在众多爱慕她阿姐的人里,谢景尧确实是最好的,最合适她的人。
“苏婉师妹,这法器叫做什么?用法是什么?”
辜长药掩下心底的那一丝羡慕,轻声问道。
他羡慕苏婉和谢景尧之间的默契,羡慕他送苏婉礼物时,苏婉都接受,没有拒绝。他们两个真的很有默契!
若是他做同样的一件事,得到的结果肯定不一样。
苏璃一定不会接受他的礼物,要是他敢强硬地塞给她,她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当着他的面给扔了。
她们姐妹俩的性格很不一样,他觉得苏璃更让人难以接近。
她把自己与别人隔绝了,保持在一定的距离,要是有人敢越界,她就会攻击对方,她不轻易与人交心。
“这法器叫“桃夭”算是一种探测器吧,用它来找上古传送阵就容易多了,还是阿尧想得周到。”
“谢兄确实是什么也想到了,但你也不必句句都提他吧,黏糊!都五个月没见面了,你是不是迫不及待地想飞回去见他?”司泽调侃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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