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村子以前世世代代以出海打鱼为生,虽然这里的码头很小,但足以养活全村老小几辈人,”村长指了指盘子中的风干鱼肉,“这是我儿子到海澜城南边的码头捕来的鱼,和带回来的海货,咱们吃惯了这些海味,只能用风干的办法保存下来。”
“那你们如今靠什么营生?”单子墨看着干瘪的鱼肉问。
“咱们渔夫世代捕鱼,也没有其他的手艺,”村长抿了口酒,啧吧啧吧嘴,“年轻的,像我儿子,跟着别人出海。可这出海还要交钱,所以,赚不得几个钱,勉强糊口罢了。”
“出海还要交钱?交什么钱?交给谁?”单子墨好奇地继续问。
“反正入夜没事,老夫就和各位多说几句。”村长饮尽杯中酒,用手心擦擦嘴巴,“这钱自然是交给海澜城中的渔澜商会了!”
“呵,这是东海特色吗?到处都有商会?”单子墨嘴角勾起一个微笑。
“只有加入渔澜商会,才有出海捕鱼的资格。倘若只是交会费也就罢了,”村长叹了口气,“出海要用船吧?码头要停泊费;出海捕鱼回来,还要交二成的海货,最后到手的真没多少钱。”
“这些乱七八糟的费用都交给渔澜商会?”单子墨继续问村长。
“可不是!”村长又叹了口气,“只靠儿子也不是办法,留在村子里的老人也包括我,就把孩子们带回来的海货晒干了拿出去卖,多少补贴点儿家用!谁知道!”说到此处,村长突然激动起来。
“您别着急,慢慢说。”一眼会安抚村长。
“谁知道,这天杀的渔澜商会,我们去海澜城卖点儿干海货也要交钱!还要收走我们四成的钱!”村长气得哆嗦起来,“这不是把我们逼上绝路吗!”
“这确实过分了!”宇文霖一直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听着,可听到不让人赚钱,他坐不住了。
“可有什么办法呢?咱们胳膊拧不过大腿,为了生活,这钱是一个铜板都没少交啊!”
单子墨听完,环顾了一圈村长的家,不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吧,也是极其简陋,与来时路上经过的丰仓镇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渔澜商会是只针对你们渔夫吗?其他营生还有别的商会管事吗?”宇文霖开始为自己的茶铺打探消息,也好心中有点儿准备。
“这么说吧,在海澜城,就算是要挑着菜筐到城门口买菜,也得交钱!”村长无奈地摇摇头,“他们可不管你的营生是什么,只要在海澜城能赚钱,就得交一份儿给渔澜商会!”
“看样子,你那茶铺也不好开啊!”单子墨打趣地看着宇文霖。
“各位是要到海澜城做买卖的?”村长突然往前靠了靠。
“正是,我们打算在海澜城开家茶铺。”单子墨浅浅地笑着回答。
村长摆摆手,“白搭!不是老夫瞎说,这茶铺更开不起来!”
“怎么?这海澜城的太守夫人家也是开茶铺的?”宇文霖急得跳了起来,又被单子墨拉着坐下来。
“太守夫人家没开茶铺,”村长摇摇头。
“那好办,大不了多交点儿入会费就是了!”宇文霖点点头,好似这茶铺已经在海澜城开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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