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联邦你可以得罪任何人,唯独不能得罪资本家,而工人工会的“对手”,这是整个资本阶级!
社会党的诞生也源于劳资冲突最激烈的时代,这可以看作是双方的一种让步和妥协。
在工人工会的主持下,社会党诞生了。
由一部分工人工会的领导层离职后组建,考虑到联邦是一个公正自由的国度,最终国会也给了社会党九个席位。
这也让他们在国会内,的确有了发声的渠道。
但社会党的议员显然和其他议员比起来,稍微弱势一点。
毕竟社会党……它就是个符号!
按照这种脉络,社会党应该是为工会服务的。
可工人工会并不是一个完全的为工人阶级服务的组织机构,它更像是一种平衡劳动人民和资本家之间的游码。
它不够纯粹,资本力量也作用于它,加上工人工会在拥有了社会党之后,内部的意识形态发生了变化。
他们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把自己也看作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他们已经开始和工人阶级产生一定程度的割裂。
在这种情况下,工会对社会党的需求,就明显比社会党对工会的需求要大得多!
要知道,在国会中他们这九票有时候也能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这也就意味着社会党虽然看上去像是一个边缘到没有存在感的党派,可它终究在国会,在政坛中,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的。
反倒是工会,在很多时候他们离开了社会党就会变得很麻烦。
政治的确不是唯一的诉求途径,但你最起码得有!
主次颠倒之后,现在社会党反过来成为了工人工会的“上家”。
他们虽然没有明确的表明,工人工会是社会党的分支机构之一,却一直都在行使这方面的权力。
突然被调来的总会长,让工人工会内的人们大多都是有些不满的。
毕竟他占掉了一个位置,这导致其他人都没办法得到提升。
可却也没有什么用。
副会长收回目光之后,谈到了自己的想法,“现在资本家们对工人们的态度和过去发生了一些变化,由于新移民太多了,他们完全可以放弃对本土土著的剥削压迫,就能实现他们过去需要的东西。”
“这极大得缓和了劳资双方之间的矛盾,留下了缓冲的空间。”
“同时对于移民们来说,他们的首要工作是有一份工作,然后融入到本地生活中。”
“哪怕他们在工作中遭受到了一些不公平的对待,他们也不会主动的声张出来,只会默默的承受。”
“这导致了工人们对工会的依赖正在快速的降低,他们不需要我们,也能生活的很好。”
“这从我们各地俱乐部的收集的信息就看得出。”
“现在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重新加强我们在工人阶级心目中的地位……”
总会长听到这里时一直在点头,副会长说的很正确。
移民自降工资,主动义务加班,他们代替了最能闹的本土土著工人阶级去接受资本家的剥削压迫。
工人们的工作生活环境变好了,没有对抗的对象了,他们对工会的依赖就在不断的降低。
新移民那些人同样对工会不感兴趣,或者说在他们稳定了自己的生活环境之前,他们不感兴趣。
现在工会的地位就变得很尴尬,大多数时候都成为了介绍工作的地方,而不是团结工人阶级去对抗资本家们的地方!
但如果这一次,他们能在这个提案上表达出他们的力量,工人阶级会重新对他们充满信任,以及变得更加依赖!
不过总会长听得出,副会长的话还没有全部说完,他看了一眼对方,“你好像还有话没有说?”
副会长笑了笑,“不,我都说完了……”
两人对视了片刻后,副会长挪开了目光,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引发冲突。
总会长看向了其他人,“你们呢,有没有什么看法?”
其他人则纷纷表示,对于副会长提出的建议非常的支持,总结一下,就是——
“我也这么想!”
这实际上是他们在给总会长一个施压,也是表达不满的方式。
不过他们都做的很小心,没有在支持副会长的同时,暴露出对总会长的不满。
这就不能让总会长拿这件事,拿他们的态度说什么。
小小的扳回一局!
他们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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