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儒生来到一個小院前,推门而入。
陈渊记下地址,转身离开。
……
晚上赵山回来,问道:
“师弟,你的信写好了吗?”
陈渊回房拿出书信,递给赵山。
赵山随意瞥了两眼,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把信装进去:
“我明天就让人把这封信交给陈二华,给你爹娘带回去……你家里有人识字吗?”
陈渊感激道:
“谢谢师兄,我家没人识字,但村里有一个老童生,可以让他代念书信。”
赵山点点头:
“那就好,不枉你一片孝心。”
……
第二天,陈渊吃过午饭后,又来到文昌街,在远处仔细观察老儒生。
老儒生还是和昨天一样,生意惨淡,一下午只有两三个客人,大多时候都是在看书。
临近黄昏时,他就收摊回家,路上买两个粗面饼子。
如此下来,连续三天过去,陈渊看出了老儒生的窘境。
文昌街上代写书信之人不少,其中不乏三四十岁的中年人。
老儒生年纪太大,老态龙钟,笔墨纸砚又破旧不堪,看起来和其他儒生相差太大。
来此代写书信、请帖之人,往往更喜欢选择年轻的儒生,对老儒生都是敬而远之。
但据陈渊这几天的观察和比对,老儒生的字迹是看上去感觉最舒服的,书写速度也最快。
只是他卖相太差,客人才如此稀少。
第四天下午,陈渊不再待在远处悄悄观察老儒生,而是来到了他的摊位前。
老儒生放下手中的书,抬头招呼道:
“这位小哥,可是需要代写书信……咦,原来是陈小哥,这次还是给家中父母写信?”
陈渊笑道:
“没想到老先生还记得我的名字。”
老儒生轻叹一声:
“这几天客人不多,老朽还记得陈小哥的落款。”
陈渊笑道:
“老先生,这一次我来找你,不是想请你代写书信,而是另外有一桩生意。”
“陈小哥请说,只要老朽能效劳,必定不会推辞。”
“我想请先生教我识文断字。”
老儒生错愕道:
“识文断字?陈小哥不是在跟老朽开玩笑吧?”
陈渊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往小桌上不轻不重地一扔。
哗啦啦!
布袋落在小桌上,袋口张开,露出里面摞在一起的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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