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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武侠小说 > 小楼珠玉寒 > 第五十八章 失手(五)

第五十八章 失手(五)(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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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兵卫正待作言,西北处纵来三道身影,其中两人手上各自提着一名丐帮弟子与装有狩犬的布袋,另一位两手空空的老者,见到秦初官,忙近前作礼,“见过秦先生。”

秦初官颔首微笑,言道,“刘供奉多礼了,关供奉呢?”

那刘姓供奉应道,“有一劫匪,身手不弱,应是匪首,向西南逃去,关供奉与乔校尉相追而去了。”

秦初官侧首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计金玉,言道,“此人我留着有用,刘供奉且代为看守片刻,我去助关供奉一臂之力。”

刘供奉拱手道,“有劳秦先生了。”

计金玉心知秦初官若为追去,蔡郃定然无法逃脱,不由得暗自一叹。

果不其然,秦初官离去有一刻时分之后,便提着被制住的蔡郃转回,将蔡郃往地上一扔,对着那刘供奉言道,“关供奉受了伤,随后就会赶到,狩犬已悉数夺回,我就先行回城,”顿了一下,来到计金玉身侧,弯身将他提前,又道,“此人我带回护卫府,其余人等就由宿卫司处置。”未待刘供奉作答,便纵身而起,向幽州城疾掠而去。

回到府衙,秦初官命人将计金玉关入地牢,然后转到厅堂,向坐等消息的周童禀告狩犬夺回、众丐已被擒拿一事,又道,“在营寨半途出手相助劫匪之人,被我带回关入地牢了…”

周童一愣,疑道,“这是为何?”

“此人应是向我寻仇而来,而他身后之人大有来头,我想应将与其纠葛告与周先生知晓才可,若是周先生觉得会连累护卫府,我当立马带此人离开。”

秦初官与介空投靠护卫府时,未将杀了计经海一事告知周童。此下计金玉莫名寻来,又身怀数门绝学,作猜他另有师门,加上计金玉与丐帮弟子结识,但恐日后有高手来护卫府寻仇,周童忌惮之下会将自己岀卖,便想先说岀真情,倘若周童真有顾忌,再另寻退路。

“哦?!”周童眉毛一扬,旋即嘿嘿一笑,“秦兄弟且说来听听…”

秦初官沉言片刻,叹了一声,言道,“我年幼之时,父母死于兵祸,便想习得一番武学,他日能保护家人,家姐遂我心愿,资我投在南汉‘五毒王’门下学艺。

但我心中对以蛊毒伤人之术甚是不屑,无奈另寻名师不得,浑浑噩噩过了三年,后来我二姐夫不满南汉朝政,举家前往安南,我借护送为名跟去,幸遇先师叶公,便留在安南之地。

在五毒门之中,有一师兄名唤金胜华,对我颇是照顾,我在安南落脚之后,与他时有书信往来,每有回南汉省亲,也会去探望于他,后来他去了南唐军中效力,就断了消息。”

二十年前,我回南汉省亲,却从家姐口中得知家甥隆兴已去了‘五毒门’,跟在金胜华身边学毒术,我心惊之下,便寻去五毒门所在的‘金乌寨’,想将家甥劝回…”

周童‘咦’了一声,言道,“秦兄弟所修刀法乃是大成功法,何以不将令甥带在身边,传此武学?”

秦初官摇了摇头,苦笑道,“家姐仅此独子,对家甥甚是溺宠,亦舍不得他远去安南,也怪我一时糊涂,酿成了日后灭门大祸。”

周童脸色骤变,欲言又止,终是未开口作问。

秦初官接着又道,“待我到了金乌寨,见到了金胜华,却得知‘五毒王’被向啸天所杀…”

此时周童忍不住问道,“‘怒剑’向啸天吗?他为何杀‘五毒王’?”

秦初官便将毒书生下‘负情蛊’掳走向素素一事言岀,听得周童一时惊骇,“天下间竟有如此蛊毒,当是厉害…”

秦初官点了点头,“我当时愈发心恐家甥日后有所受累,不顾金师兄情面,便强行将他带去安南,唉…岂知这混帐东西,到了安南未及五日,又偷偷逃回南汉,我转回寻找,家姐与姐夫不知厉害,反将他藏起,我无奈之下,只得放弃寻他留在身边管教的心思。”

“如此过有十年,一日,家姐遣人到安南报信,说是家甥连金胜华夫妇一同失踪不见,金乌寨也被人放火烧毁,我心头大惊,作猜应与向啸天有关,便想前去南唐打探,当年我才入抱丹小成境界,心恐向啸天修为了得,便向那时犹在世上的恩师请求,求他老人家出面打听。

但我恩师是恩怨分明之人,听得其中来龙去脉,反是训诫于我,说是家甥若是因此丧命,也是咎由自取,让我不得插手此事,我虽心知恩师所言有理,但家姐资育情义不敢忘怀,无论家甥生死如何,我终要与家姐有个交代,便暗中遣人前去打探,岂知我恩师在暗中留意我的举动,却是将所遣之人抓回,且称我若一意孤行,就断却师徒之情,唉…无奈之下,我只得与书家姐,谎称已遣人四下打听,先宽慰她的忧心。

过了近两年时日,突是接到家姐传讯,说是家甥已是归宅,我又惊又喜,便赶去家姐宅院打听其中缘由,家甥言称当日他与金胜华二人,被向啸天与其徒弟计经海制住,然后同向素素三人,被带到仙女湖一处岛上囚禁。

我心头诧异,作疑向啸天何以在其女被掳近十年之后,才决意将她带回南唐,且又将与事无关的家甥一同擒去,家甥称也不知其中原因,只说到了岛上,向啸天时有向他询问‘负情蛊’的毒性…”

周童眉头微皱,“令甥可是也修习了‘负情蛊’之术?”

秦初官叹了一声,点头道,“这混帐东西是习了这害人蛊术…当时闻言之后,我猜想向啸天应是在研究解毒之法,恐金胜华言假,便将家甥擒去作为佐证,便又问家甥,金胜华与向素素的情况,家甥称他上岛之后,与金胜华被分开而居,未曾再会过面,又称以他所猜,金胜华应是已死,向素素的蛊毒也会化解了。

我问家甥是如何得知?他言称有一日无意中听得岛上仆人的言语,说是向啸天已是寻到了化解‘负情蛊’的方法,一旦向素素恢复,届时被可以将金胜华与他一同杀了,家甥听到之后,惊恐万分,便日夜寻思逃离之法,他算是不学无术之人,却偏偏通晓水性,被他寻了机会,夺船逃离而回。”

秦初官顿了一下,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汤,又道,“想是天意使然,他这一逃,却害了安家遭了灭门之祸…四年前,向啸天的徒弟计经海寻去桂州,在寻找家甥这混帐无果之后,将家姐一家数十口悉数尽杀…”

“真是天意呀!”周童叹了一声,摇了摇头,旋而双目精光一闪,“虽说令甥修了‘负情蛊’这害人之术,但向素素受害与他无关…祸不及家人,计经海纵使要泄愤,也不应杀了令姐全家,此仇当是要报,若我所料不差,秦兄弟定是寻仇而去了…”

秦初官点头道,“不错,我恐向啸天了得,不敢寻去九华山,这四年时日间,便暗中使人伏在仙女湖,探得计经海此贼,每年都会去当日囚禁家甥的湖岛小处,便在今日初夏,带人上岛将他击杀。”

周童点头道,“当是要如此快意恩仇,不若岂不负我等一身武学,秦兄弟此下所虑是恐向啸天会来寻仇吧?嘿嘿,秦兄弟且放心,倘若向啸天敢来,周某让他有来无回…”

秦初官未料到周童会如此相护,脸显感激,起身拱手作礼,“周先生之情,我当铬记于心,但向啸天此人听闻与南唐国主颇有渊源,而南唐与大辽邦交,向啸天若是寻来,届时恐是会让周先生难为…”

这正是秦初官真正的担心所在,他与介空来到南院护卫府之后,方为听闻南唐与辽国邦交甚好,不若当日绝不敢选择投靠护卫府,而此下心中生有去意,索性将话挑明。

周童摆手示意秦初官落座,接着笑道,“我等虽奉职供奉之位,实算是江湖武夫之流,向啸天更是如此,且邦国交好,绝不会受我等这般人物的私仇而影响,何况令姐灭门之祸,实是计经海逞恶在先。

而向啸天师徒,亦与我护卫府结了不小的仇怨,甚至可以说,因向啸天师徒的原因,使我大辽与南唐两邦差点断交…”

秦初官心感诧异,但听周童前言称不会因供奉人物私仇影响邦交,后言又道因向啸天师徒之顾,辽、唐两邦差点断交,一时大惑不解,心猜周童必会解释原因,也就忍住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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