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自己病房的病床上。那些同学应该都已经回去了,只有燕轻眉仍然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读杂志。一时间,我觉得刚才的事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不过我知道,那不是梦。
“小眉!”我躺在床上,轻轻地唤了一声。
“啊?你醒了,我给你倒杯水。”燕轻眉起身在一边给我倒了一杯水,然后很温柔地侍候着我喝了下去。
“呼!”我躺在床上长长地出一口气,这时我的心里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小眉,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燕轻眉很敏感,听到我这说当然就僵住了,还有些手足无措地四处看了看。
“飞谜,有什么事你说吧!”这话让燕轻眉说得一点底气都没有。
“小眉,我们分手吧!”我的语速很快,甚至连自己都没有听清。
燕轻眉身体一颤,牙关一紧,突然把身子扭得背向了我。我知道,她听清了我刚才的话。
“小眉,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原谅我!”我的双眼紧紧地闭在了一起,我已经不想再哭了。
“飞谜。”燕轻眉的肩膀抽动了两下,突然站了起来,她仍然是背着身的,“我祝你们幸福。”
说完话,燕轻眉走到了门口,推开房门就消失在了门外。从我床边到门口只有十几步路,她走得很坚定,我连她那高跟鞋和大理石地面之间碰撞声都能听得很清楚。
“原来分手这么容易,这么快,呵呵!”这一声笑,我笑得比怨妇的哭还要凄惨。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我的身体也一天天地好转起来。我恢复得很快,这一点连医生都惊奇地不得了,本来预计的半年康复期,我居然在三个多月后就基本没什么大碍了。
但是我的话却越来越少,害得医生还以为我的脑子也出了问题,引发了忧郁症。我一天到晚也说不了两句话,李蝶和关啸笑来看望我的时候给我讲了那么多的笑话,只可惜我怎么也笑不出来。
妈妈和大姐最先发现了我的异常,通过我的同学,她们知道了我的事。大姐现在看我的眼神转成了同情,妈妈也为了我的事自己偷着哭了两回。
柳青岸和柳晓风却越来越少看我,上一次他们来也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我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因为方容的原因。
我现在每天都会去看看方容,一天最少要去三四次,看着方容我就觉得心里特别宁静。我经常在她的耳边给她说话,给她讲一些她以前很喜欢的少女少男的故事。不过,方容的病情可不像我这么乐观,始终处于重度昏迷的她一直也没有醒过来。有几次,我来看方容的时候,方老头也在场,他还向我发过一回火,我想如果他不是看我也是病人,说不定还会对我动手。
那个郑行舟却再也没见过,现在我身体也恢复了,也不用找熊梦龙了,他再敢来惹我的眼,我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把他从楼上扔下去。
又过了一个星期,医生宣布我完全康复,对这个消息我没有任何的感觉,倒是我的家人高兴了一阵子。说起来也真是有趣,我两次住院,两次都遇到了伤心事。
我在临出院的头一天里,去找过方容的主治医生,我对他说我想把方容接出去,回家疗养。那个医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我明白他的意思,方容现在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在医院和在家根本就没什么分别。
我没有去问方老头的意见,我只是塞了三万块给他,要他自己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方容就给我照顾就行了。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