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原名林世海,早年是个渔民,后来意外打上来一条大鲨鱼,买了不少钱,这才开始发迹。几十年的打拼下来,现在已经资财数十亿,旗下有两家大型的造船厂,在香港也称得上是极有威望的人物,被人尊称为林伯。这次画展是他为一种新型游艇的推出所举办的一系列宣传活动之一,没想到预计两天的展览第一天就出了问题。再加上女儿前两天又撞了人,给这次宣传活动添了不少乱,让他头疼的要命。
“冯警司,这件事无论如何您必须尽快给我一个交待,我每年交的税可不是用来给你们随便浪费的。”因为心情不好,林伯的语气不免有些过分。
冯警司却是一脸的笑容,像这样举足轻重的人物他怎么敢得罪:“真是万分抱歉,我一定会督促全力破案,不过案情比较复杂,因此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
“哼,还有我女儿那件事,你看着办好了,我不希望这件事上报纸。”林伯余怒未消,把手里的雪茄狠狠地按在烟灰缸里。
“请您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妥善处理,绝不会给您添麻烦。”冯警司陪着笑,按下呼叫器:“问一下那个叶空怎么还没来?”
“对不起,我刚接到通知。”冯警司的手还没抬起来,叶空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你怎么不敲门?”冯警司一瞪眼,似乎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改口道:“算了,你先坐下。”
叶空也不解释,在冯警司指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从前都是不请自来,哪里会有敲门的习惯,虽然出于礼貌应该如此,可他打从内心里瞧不起冯警司,自然也就没给他这样的待遇。
“叶空,这位林先生就是前天撞你的那个女孩的父亲,现在林先生打算同你商量一下庭外和解的事情,你看怎么样?”冯警司已经多少摸清了叶空的脾气,知道来硬的不行,只好打着哈哈说道:“说起来林先生对警队向来非常支持,在香港也称得上是有名的慈善家,所以你看那件事能不能稍稍做些让步?”
“对不起,长官。”叶空的第一句话就让冯警司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同意庭外和解,但必须由林佩文小姐亲自向我道歉。”
冯警司正想说些什么,林伯插口道:“这位警官,我叫林世海,在香港多少还算有些面子,大家都叫我林伯。”
林伯的本意是担心叶空不知道自己是谁,先把身分说清楚。可叶空怎么会在乎他是什么身份,反倒给了叶空一个很不好的印象。
“是这样,小女前天无意撞坏了你的车子,我非常抱歉。”林伯接着说道:“可是我的身分有些敏感,一旦被媒体知道这件事,肯定不会放过,这会给我的生活带来很多麻烦。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接受我的请求,不要再追究这件事。作为补偿,我愿意个人送你一辆新车,你可以挑一辆你最喜欢的,比方说一辆法拉利。”
“对不起,我不能接受。”叶空冷冷道:“除非林佩文小姐当面道歉,否则这件事我一定会追究她的责任。无论是谁,做了事就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至于赔偿,我不需要。”
冯警司尴尬的看着林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叶空执意追究到底,当时那么多目击证人,判林佩文一个杀人未遂都有可能。而且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最后怎么判,只要被媒体知道林伯的女儿被人告上了法庭,跟进报道,林伯的生意肯定会大受影响。他有心帮林伯搞定此事,可香港是法治社会,香港警界的监督措施也十分完善,万一到时候叶空向警监会投诉他妨碍司法公正,这次升职指定泡汤。可不帮又会得罪林伯,最后仍然得不到好果子吃。两难之下,冯警司不由得把叶空恨入了骨髓。
“长官,伍督察要见你。”忽然桌上的通话器响了起来。
“不见,让他等会儿再来。”冯警司一肚子火没处发,哪有心情见伍德超。
“伍督察说昨天那件失窃案可以结案了。”通话器里再次传来秘书的声音。
“让他进来。”正没有主意的冯警司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心里一松,至少办成了一件事,总算能稍稍缓和一下局势。
“林先生,我刚才同施密特先生谈过了,那幅画确实是达芬奇的原作,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弄脏了,他有把握将画复原。”同伍德超一同进来的鉴定师一进门便兴奋的说道:“恭喜你林先生,像这样珍贵的藏品能够失而复得,真的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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