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东里奇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猛烈的炮火,感觉大地都在颤动,哪怕是尽量将头埋入松软的弹坑之中依然能感到那股狂暴的力量在宣泄。
足足半个钟头的炮击,将他好不容易夺回来的二线阵地犁地一般耕了一遍。
到处都是散碎的残肢,耳朵里除了嗡嗡声就是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这些声音奥东里奇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但这一次给他的冲击力却相当不一般。以前他觉得自己已经见惯了尸山血海,无论什么样的场面都不要想让他皱下眉头。
但今他知道自己错了,还错得相当离谱以前他见识过的那些东西不过是儿科罢了,那不过是没见过世面的夜郎自大,目睹了战场上的惨状后连他都感觉膝下发软,更别提那些胆子更的农奴士兵了。
他们乱成了一团,有的撒开腿在弹片横飞的战场上四处乱跑,还有的干脆抱着头缩成一团,能看到他们的裤子已经湿透了。
不过不管是逃跑的还是像鸵鸟一样缩头的,都不会有太大的区别,在这样的炮击下如果没有足够坚固的工事掩护,迟早都是个死!
奥东里奇也发现了这点,剧烈的爆炸带来的不仅仅是要命的弹片,剧烈的冲击波也是能要命的。
每一次爆炸后他觉得五腹六脏都闷得慌,一种不出的堵心的感觉让他呼吸急促连喘息都觉得困难。
好在这一轮炮击终于告一段落,奥东里奇抖了抖头上的浮土,心翼翼地抬起头,在远处已经有成群结队的俄军正在开进,最迟也就是三五分钟的时间就能杀到他面前。
而他这边却是满目疮痍,除了冒烟的弹坑就是垮塌的壕沟,要不就是哼哼唧唧正在求救的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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