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天气,热死人了!”
瓦列里骂骂喋喋地嘟囔着,对手头上的任务他是一万个不满意,凭什么其他人都可以舒舒服服地躲在波尔菲里安排的农庄里休息,而他却要顶着烈日在街头蒸桑拿。
瓦列里一肚子都是怨气,他不过是会点瓦拉几亚语,结果这倒霉任务就落在他的头上了,这跟谁说理去?
更让他不满意的是,他盯梢的目标还是自己人,斯佩兰斯基伯爵他还是认得的,当年在圣彼得堡的时候他就没少在总部看见过这位风度翩翩的伯爵。甚至还憧憬过有朝一日也能活得像阿列克谢一样潇洒。
当然,瓦列里知道这完全是做梦,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阿列克谢的父亲老斯佩兰斯基伯爵那么幸运,从一个普通家庭走出来一跃成为帝国重臣并敕封伯爵。
这尼玛就跟童话故事一样,反正瓦列里是不相信自己有这种运气的,毕竟自家祖坟没有冒青烟嘛!
当然,瓦列里也能合理地安慰自己,他不止一次地对一同监视的小伙伴讲:“伯爵又如何?看见没有,还不是被咱们盯着,这说明上头对他不满意了不信任了,你看着吧,要不了多久这位伯爵大人就得下狱,说不定直接就流放到西伯利亚去了!”
不过就算如此,瓦列里还是相当不爽,因为他觉得这种盯梢毫无意义,对方深居简出,平日里都藏身于庄园里神龙不见首尾。他们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庄园里的马车驶出来的时候坠在后面悄悄跟踪,看看对方究竟去了哪里见了哪些人。
反正瓦列里是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唯一让他感到满意的是阿列克谢并不是那种喜欢到处乱逛的人,如果对方一天到晚四处乱跑,他的工作将更加艰难。毕竟布加勒斯特如今形势相当紧张,他一个外乡人哪怕有以假乱真的证件,也不一定每一次都能顺利过关。
而现在对方老老实实地待在庄园里,他就轻松多了,可以歇歇腿乘乘凉,而不是在马路上提心吊胆。
“有情况吗?”格列布微微喘着粗气朝瓦列里问道。
格列布是瓦列里的小队长,也是负责监视阿列克谢的负责人。刚才一辆马车驶出了庄园,为了确保万一,他这个队长不得不立刻跟了上去,不过从他急匆匆返回来看,应该没什么大事。
瓦列里撇撇嘴道:“和以前一样。”
格列布点点头,喘匀了气息,也嘟囔道:“这鬼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老子都有一个礼拜没喝酒了!”
不得不说舒瓦诺夫带兵还是很严谨的,他的手下工作时间一律不许喝酒,要是胆敢违反不死也得脱下这身衣服,他会直接砸掉你的饭碗。
所以舒瓦诺夫的部下哪怕是酒瘾再大,任务期间也只能忍着。而这对俄国酒鬼来说是极为不友好的,反正格列布觉得骨子里都有酒虫在钻来钻去,那个难受啊!
瓦列里也附和道:“就是,凭什么其他队可以喝酒吃肉,我们却得在这里风餐露宿,太厚此薄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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