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水师的人见了之后,不仅没有丝毫同情,反而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起来。
“吐吧,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就是,晕船而已,等你们吐到脚耙手软,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的时候,就不晕了......”
山字营的人弓着身子吐的翻江倒海,水师的却在一旁看热闹,顶多就是热心的为这些晕船的人送上一个木桶。
可别小看这么一个木桶,晕船的人见到就好似看见什么宝贝似的两眼放光。一把抢过来就把头埋进桶里,再也不愿意拿出来。
士卒晕船就算了,没有想到徐成斐也晕船。
韩度、汤鼎和徐成斐三人,原本是坐在一起喝酒的。没有想到喝着喝着,韩度见徐成斐的神色越来越不对。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红,嘴唇紧闭不仅一句话不说,甚至是连酒菜都不吃一口。
“你这是怎么了?”韩度放下筷子,慢慢的咀嚼了两下。
忽然想到了一点,不由得问道:“你不会是晕船吧?”
徐成斐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听了韩度的话更是像受了刺激一样,让他极力忍耐。
“徐老弟,忍不住就不要忍了,吐出来就好了。晕船这个事嘛,吐成习惯就没事了。”汤鼎嘴角展开微笑,幸灾乐祸的看着徐成斐。
想当初他第一次上船的时候,还不是吐的撕心裂肺
、死去活来?自己吃过的苦、受过的罪,当看见别人也要再次品尝一遍的时候,那种身心愉悦的欢乐感实在是难以形容。
于是,被汤鼎这么一刺激,徐成斐就如同忍受到了零界点,再也忍不住了,几大步跑出去,趴在船舷上吐的稀里哗啦。
而韩度和汤鼎坐在原地看着,嘴里都不约而同的冒出“库库库”的欢乐笑声。
徐成斐吐了一会,心里的恶心感得到了释放,感觉好了一点,又强行忍着不适回到座位上。看着幸灾乐祸的两人,不禁埋怨道:“现在船上这样的味道,你们还吃的下去?”
汤鼎一副他早有先见之明的样子,仰头说道:“所以我才让人把酒菜拿到这船首上来呢,这里宽阔敞亮,又有海风吹着,再大的酸臭味也吹不到这里来。”
韩度笑着夹了一筷子,若无其事的慢慢吞下,示意船上的呕吐声对自己根本就没有丝毫影响。还故意挑眉朝徐成斐点头,轻描淡写的说道:“这点酸臭味算什么?你是没有远洋出海过,要是你有机会远洋出海的话,那你才知道什么叫酸臭味。那味道比这浓烈上十倍,而且你话不得不在这样的味道里面吃喝拉撒睡。”
徐成斐也不知道韩度是不是在吹牛,就这点味道都让他难以仍受,实在是难以想象比这浓烈十倍是一副怎样的惨烈景象。
而且徐成斐也没有时间和韩度证实了,就刚才坐下这么一会儿,他肚子里又开始翻江倒海起来。猛然一下捂住嘴,转头就朝船舷跑过去,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呕吐。
韩度见他吐的可怜,想了一下便说道:“我有个办法能够治你这晕船,想不想知道啊?”
徐成斐听了之后,不仅没有对韩度的好意表示感谢,反而心里愤恨起来。吐完之后,随手擦了擦嘴,回到位置上不满的说道:“有办法不早点拿出来,你是故意想要看我出丑么?”
“你真有办法?”对于韩度的话,汤鼎显然是有些不信。要知道当初他爹让他上船的时候就和他说过,晕船这种事情没有什么法子,只能够靠着吐的没有什么可以吐了,再慢慢适应。
他老爹可是统领水师多年,按理说不可能有韩度知道的办法,他老爹会不知道的。
徐成斐听到汤鼎的话,更是对韩度怒目而视。他的想法和汤鼎差不多,既然有办法不可能韩度知道,而汤鼎不知道吧?
“你又在耍我?”
韩度摇摇头,说道:“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知道一种很管用的法子。”
徐成斐顿时放下心来,对于韩度的本事他还是知道的。既然韩度都如此说了,那应该不会假。
等了片刻没有等到韩度的下文,徐成斐心里又有些翻涌了,不由得急忙说道:“什么法子你倒是快说啊。”
韩度笑了笑,放下筷子,直接伸手将一盘菜端到徐成斐面前,示意他接下。
“都这个时候了,你以为我还吃的下?”徐成斐语气里面满是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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