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皇上,宝钞提举司一定要让臣来执掌吗?”韩景云看着老朱问道。
老朱微微一叹,点头,“按照韩度的说法,只有你才能够将宝钞提举司给掌管起来。”
老朱点头说道,“是的。”
随后又补了一句,“而且朕也不瞒你,宝钞事关国运非同小可。一旦出了差错,后果不堪设想,你明白吗?”
韩景云微微颔首,“臣听大兄说起过宝钞,能够明白一些。”
“你明白就好。”老朱微微一叹,心里放心了些。
可是韩景云接下来的话,却让老朱浑身一震,“皇上,臣年轻不懂什么天下大事。臣只是觉得,若是想要臣接掌宝钞提举司,那皇上得让臣如愿才行。若是臣不能如愿,臣是万万不会接掌宝钞提举司的。”
怎么才能够让韩景云如愿,不用她说,在场的人都知道。
老朱瞪大了眼睛,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陷入这样的僵局。赞同韩景云和太子的婚事,能够让在场所有人都满意,她也同意接掌宝钞提举司。可是太子妃跑出来抛头露面的当官,这该如何向天下朝廷解释?
若是不赞同两人的婚事,韩景云干脆就不接手宝钞提举司了。如此一来,宝钞还是要出大问题。
朱标见韩景云如此勇敢的在父皇面前争取他们两人的幸福,心里大为感动,顿时跪下,“儿臣恳请父皇成全。”
老朱顿时感到一阵焦头烂额,拍拍额头,叹道:“不是朕不想成全你们,朕也想成全你们,可是......”
大感头疼的老朱,干脆朝两人挥挥手,“走吧,走吧,让朕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
韩景云回家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韩度也不知道她进宫的事情。
韩度还以为事情就这样解决了呢,可是十多日之后,朱标陡然来到府里。
韩度见了,顿时防贼似的防着朱标,“你来干什么?”看了一眼韩景云的房间,这才想起来妹子早就去书院了,才放下心来。
“怎么?孤现在来你这里,你都不待见了?”朱标一脸揶揄的看着韩度。
“不待见。”韩度诚实的说出了心里的想法,一点都没有和朱标客气。
朱标习惯性的坐下,笑道:“不待见也不行了,父皇已经同意了孤和韩景云的婚事。”
韩度闻言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问道:“这不可能,皇上不要宝钞了?”最是无情是帝王,韩度不用想,都知道老朱一定会把江山社稷看到的比什么都重。这也是当初韩度笃定老朱会选宝钞,而不会同意亲事的缘故。
“宝钞父皇要,孤的亲事,”朱标笑着故意顿了顿,才说道,“父皇也要。”
韩度听了眉头一皱,“这不可能,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难道皇上真的会让太子妃抛头露面,这如何向天下臣民交代?”
朱标见以韩度的聪明,都想不到父皇是如何解决了这个问题的,不由得更是高兴。随后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父皇将宝钞提举司并入到东宫衙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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