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老朱语气低沉,一手捏着供词。
韩度点头,解释道:“根据女官的交代,如果方本斋没有骗她的话,那么方本斋藏匿的地方应该是一个大岛。海上虽然岛屿众多,但是大部分的海岛都是规模不大的荒岛而已,向方本斋说的那样物产丰富,能够开垦万亩以上良田的岛屿,本来就不会太多。顺着这条线索去调查,或许能够把方本斋找到。”
“还有一个就是,方本斋是福建延平人。因此,他很有可能就躲藏在福建周围的海上。而船只能够到达的距离是有限的,因此沿着这个方向找下去,或许也能够找到他。”
大明的船不管是多大的,都只能够在近海活动,根本就做不到远洋航行。韩度不认为方本斋这些人的船只,会比大明的还要先进。
老朱听到大皱眉头,不满的问道:“那这样找下去,要找多久?”
“这个,”韩度迟疑了一下,咬牙回道:“臣不敢妄自揣测。”
韩度虽然有了查找方本斋的方向,但是要真正的找到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了方向也只是比大海捞针要好一点,运气好的话一两年就可以把方本斋找到。运气要是差一点说不定,找上三五年也未必就能够找到。
因为,韩度只是猜测方本斋隐藏在福建周围。如果他没有的话,那想要找到他,那就要继续往南去找,至于要往南找多久,那就不知道。参照郑和下西洋的路线,一直找下去都有可能。
老朱也是明白想要凭借这点信息,找到方本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只好暂时把心头的怒火压下。
对韩度挥挥手,说道:“你也累了一天了,退下吧。”
“微臣告退。”韩度闻言连忙退了出去。
留下毛骧一个人跪在地上,面对老朱。
两人就这么一个坐着,一个跪着,保持着安静的氛围。
过来片刻,老朱才说道:“这次的事情,朕不怪你。”
“微臣,微臣有罪,罪不可赦。是臣无能,若是臣能够提早察觉到女官生子的事情,或者是提前知道她有异心,太孙殿下,也不会......”毛骧在老朱面前痛哭流涕,悲痛莫名。
表现出的样子,好似他毛骧死了儿子一般,有一种痛彻心扉的味道。
老朱见此,叹了口气,脸上神色缓和下来。反过来安慰毛骧,说道:“朕金口玉言,一言九鼎,说不怪你,就不怪你。”
“呜呜呜,臣谢皇上恩典。皇上不怪微臣,微臣更是惭愧的无地自容,无地自容啊......”毛骧以手捧面,自责到无以加复的地步。
老朱见此,脸上怒容一闪而逝,一脚踢在毛骧身上,把毛骧踹的在地上翻滚了两圈。
“哭什么哭?要哭,那也要等到给咱的孙儿了报了仇再哭。你现在哭哭啼啼的这个样子,是想让那里乱臣贼子,看朕的笑话?马上给朕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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