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格端着酒杯给甄理指了指坐在角落里两个男人,“那两个怎么样?”
甄理醉眼朦胧地看去,两人变四人,她有些看不清,嘴里却道:“这么多年了,你还在酒吧猎艳啊?”
“生理需要而已。”苏格格坦坦荡荡地道,然后觑了甄理一眼,“你别说你没有。”
甄理吞了口酒,生理需要人人都有,只是强烈程度因人而异,她很少去想,自然也就没什么需求,午夜梦回,也不过是徒添惆怅。
“看不起我?”苏格格笑问。
甄理摇了摇头,“不是。”年轻的时候无可否认觉得苏格格有些滥交,可成熟之后发现,还挺羡慕苏格格这么放得开的。
只是这种生活模式并不适合甄理,从小被梁教授压迫出来的习惯,潜移默化已经没办法挣扎开。
好在造物主偏爱女性,她们可以放任生理需求,却也可以自控。不像男人,不管心里怎么想,却都得臣服于生理本能。
譬如,此刻正走向甄理的一个二世祖,就是屈服于了生理本能。
甄理看着眼前多出的一杯酒,听到耳边的人说,“美女,赏脸喝一杯呗。”
甄理撇开头,不想赏脸。
那人不接受拒绝地伸手去拉甄理,在碰到甄理软绵绵的右手手腕时,讽刺了一句,“原来是个残废。”
甄理的手还在做复健,虽说不算残废,但也算半残废了,肯定不如以前灵活和承力。
这种状况的人对“残废”两个字最为敏感,甄理冷冷地道:“滚。”
那猥琐男人冷笑一声,“美女脾气有些大啊,哥哥我专治各种不服。”
那男人伸手就去抱甄理。
甄理是有苦难言,酒喝太多,人就没什么力气,加上她右手有伤,所谓好事不过三,她再不懂爱惜就真的成残废了,因此也没敢直接动手。
这才叫憋屈,要是以前,她早就给这猥琐男一顿暴打了。
好在苏格格从洗手间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伸手拽过吧台边的啤酒瓶就往那猥琐男头上砸去。
这么热血的事情,好多年没做过了,甄理有些发愣,却又忍不住笑起来。
开心!
人为什么叛逆?就是因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受社会道德规范所约束,这样的诱惑,别说未成年人,就是成熟的成年人也无法抵抗。
甄理趁机在猥琐男的裆部补了一脚,酒吧里顿时乱做了一团。
具体情况甄理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那猥琐男来头不小,她和苏格格是分开跑的,结果跑了一半,甄理开始发吐,就被警察给追上了。
她晕晕乎乎地上了警车,听见那猥琐男在警局叫嚣着要叫她吃不完兜着走。
甄理又发了一次吐,然后不辩东南西北。
再睁开眼时,居然不是在铁栏杆内,甄理摸索着开了灯,眼前依旧有些天晕地转,而且周遭似曾相识。
不对,应该是极为熟悉。
甄理猛地坐直,这里是观云府,她曾经的公寓。
设计和家具同以前依旧一模一样,只是并未有七年后该有的陈旧,如果不是被保养得极好,那就是重新照着以前的样子翻修过。
甄理推开被子走下床,走进浴室用凉水抹了一把脸,才算又清醒了不少。
越发肯定这不是酒醉之后的梦,而是真的就站在她曾经的公寓里。
甄理走出浴室,走到客厅区打开灯,沙发上拱起一团,她眯眼看了看,还没走近,就见隋遇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揉了揉眉心。
甄理只觉身上发凉,她只穿了件长t恤。这件t恤她认识,是她自己的。
当初她的东西都打包寄存在苏格格家的仓库里,后来她离开本城,让苏格格将她的东西全数扔掉,却没想到今时今日会再次穿在自己身上。
甄理看着隋遇不说话,隋遇似乎也没开口的意思,只起身去浴室也抹了一把脸,然后去餐区给自己倒了杯温水,顺带递了一杯给甄理。
甄理的手死死握着杯子,“我怎么会在这里?”
隋遇仰头将水喝尽,才缓缓开口,“苏格格昨晚给我电话,说你们惹了点儿麻烦。我去警局把你领出来,你身上实在太恶心,就把你带这儿来了。”
隋遇交代得简单明了,甄理无话可说,微微皱眉,垂下眼皮。
隋遇上下睃了甄理一眼,唇角翘起一点儿讽刺的弧度,“怎么,在想衣服谁给你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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