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理摊了摊手,“这不是自恋好吗,我这个直播虽然有点儿内容,但值得大老板一而再再而三拉低身段吗?他们给的签约条件实在太好,这是签主播吗?签小老板娘还差不多。”
苏格格无语了,但她不得不承认甄理的脑子还是清醒的,她也是奇怪平台方怎么就铁了心要捧甄理了。
“可是不管事实如何,这个长约签了对你只有好处啊,你不同意被他潜,他还能逼你不成啊?你跆拳道白学了?”苏格格道。
甄理叹息一声,“傻姑娘,温水煮青蛙,到时候不是你不想被潜就能抵抗的。来知心姐姐告诉你一句话,不要轻易去考验人性,不管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苏格格道:“你傲娇什么啊,难道宁公子还配不上你啊?我想被潜都还没那资格呢。”
甄理又叹息一声,“他条件当然不错啊,可是脸不够对称,和隋遇又是亲戚,我若是签了约,瓜田李下的以后对隋遇可怎么好意思下手啊?”
“你还惦记着隋公子呢?”苏格格“嘁”了一声,“别做梦了,人影儿都不见呢,就你那守株待兔的法子学王宝钏苦守十八年都未必能成。”
甄理可不就是还惦记着嘛。
心理其实和宁致差不多,对隋遇一开始只是肤浅的外貌上的迷恋,不过隋遇实在是狠狠挫败了甄理的自信心,她要是不在隋遇这儿爬起来,觉都睡不着。一想起他就兴奋,那是一种找到目标想要征服的兴奋。
这种对成功的渴望,自从甄理由学霸变学渣之后已经消失很多年了。
苏格格出于私心一直怂恿甄理搭理宁致,苏家所处的圈层有些尴尬,高不成低不就,如果苏格格能率先踏入宁家那种圈子,争家产就有望了。她爸爸有些重男轻女,苏格格要异军突起必须更为努力。
只是甄理对宁致那样的花花公子并不感兴趣,和那样的男人在一起,每天大部分的精力都是在和其他女人竞争配偶的资源,对身心都不利,对抚育下一代也不利,更可以预期未来豪门私生子争夺家产的狗血大战,没准儿遗产官司都可以打个十年。
不过想是这样想,做人也不能太不识抬举,就算甄理不在乎,但苏格格和张子尧的面子她都得顾忌。
宁致定的见面地点是“寒烟翠”,非常古风的餐厅,据说店里挂的画和陈设都是古董真品。
甄理跟着苏格格去见过两次世面,其实饭菜口味并不太适合她,过于清淡。
虽然甄理的直播节目是古风,可若是要让她穿越回古代,她是打死也不干的,她就喜欢吃香辣可口的火锅和串串,很屌丝,也不文艺。
而辣椒进入中国已经是很晚的事儿了。
“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宁致在看到甄理的时候起身道。
当然甄理这么有格调的主要原因还在于那“见多识广”的助理防色狼一样的警觉叫人实在惭愧。
这撞车梗想来也并非是甄理的独创,前有古人,后有来者,为老板挡了无数桃花的助理早就见惯了女人们层出不穷的花招,也早就学会了如何四两拨千斤却又无情狠辣地把她们的心思打回去。
虽然甄理无心于宁致的,但被他的助理这样误会脸上还是有些火辣辣的。毕竟是第一次追男人嘛,稍显青涩,以至于眼睁睁看着唯一的线就这么断了。
想当时甄理用科技打脸苏格格的时候是多么的趾高气昂啊,事后自然少不了要受一番奚落。
“不是挺能耐的么,我还等着叫妹夫呢。”苏格格撇着嘴讥笑甄理。
甄理搓了搓手道:“这不是第一次嘛,经验还不够丰富,脸皮也不够厚。”
苏格格叹息一声,以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对甄理道:“小妹妹,现在的公子哥儿可都不好泡,人都成精了,只想暧昧不想负责,别说娶老婆了,女朋友的身份都很少给人的,吃干净只管抹嘴。我看你还是放现实点儿吧,煤二代、拆二代里面挑一下,没准儿也能有可以下嘴的。”
甄理夸张地愁眉苦脸地道:“可是我这里不舒服。”甄理摸了摸自己心脏所在的位置。
苏格格道:“乳腺增生得看医生。”
“啊呸,你个乌鸦嘴。”甄理笑着去打嘴贱的苏格格。
不过好在对外貌的迷恋并不会深刻人心,两个月之后甄理就基本已经忘了隋公子是哪路神仙了。
当然这也得归功于梁教授日耕不辍地对她精神和肉体进行的双重折磨,让甄理这两个月完全兴不起任何浪漫心思,因为没体力。
不管你晚上多晚睡觉,甄家早晨起床的时间雷打不动的是清晨五点。
昨儿晚上甄理忍不住偷溜出去和苏格格鬼混到凌晨才回来,五点的闹钟没能惊醒她,迎头一盒冰块就倒进了甄理的怀里。
甄理“噌”地一下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冷得直哆嗦。没办法小时候被梁教授虐怕了,现在虽然叛逆但到底不敢当面反抗。
甄理用手抓了个马尾,初秋的天都还没亮起来,换上高中时候的校服就出了门沿着学校外面的河滨路开始跑步。
至于为什么是高中校服,这都是梁教授勤俭持家的家训要求的。
国内高中的校服那就是活生生的老年运动服,毫无美感不说,价格还真不便宜,为了对得起这个价格,梁教授给甄理买的校服全都大了两个码,就因为她那时候个子长得快,若是买得刚合身,第二年就没法穿了。
甄理至今都在感谢自己这张脸,要不是这张脸能顶半边天,她初中和高中穿着这样的校服哪里能混成校园女神啊。
话且说回来,甄理高中的时候猛长个子,一鼓作气地冲到了一六六,自打进了大学开始吃食堂之后这几年就涨了三厘米,所以高中的校服倒还勉强穿得。
甄理跑了一个小时的步,又跟着河滨公园的大叔大妈们练了一小时的太极拳,嘴一边打一边念“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然后才往a大东门外的徐包子去了。
离徐包子还有五米远的时候甄理就已经闻到了那骨头汤的香气,她吸了吸鼻子,微微加快了脚步,小时候那少得可怜的零花钱甄理基本都花在徐包子的小笼包上了。
刚从徐包子店里打包出来的张婆婆看到甄理热情地问:“理理,今年该高考了吧?”
甄理笑嘻嘻地点了点头,“是啊。”她特别喜欢张婆婆,这赞人赞得多不着痕迹啊。
甄理捧着骨头汤喝了一口,整个人都舒服得亮了起来,当初她极力反抗不愿去国外留学的原因里“舍不得徐包子”至少占了百分之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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