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会疼……”元煜对她低低道。
初华被他吻得迷糊,正不知所以,忽然,钝痛袭来。
“啊……”初华的声音被堵在了喉咙里。
夜风从缝隙里透入,室中昏暗,却掩不住摇曳的春光。
帐外,星子闪闪,和顺的夜风抚过草叶和树梢,犹如情人之间最美的呢喃……
会盟过后的第二日,阳光明媚。
朔北军开拔,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姑墨。临走之前,元煜说家眷不舒服,向姑墨王借了一辆马车。姑墨王十分通透体贴,立刻将一辆外表无奇,内里舒适的马车送到了大营之中。
于是,开拔之后,众人没有像往日那样看到夏公子骑马跟在元煜的身后。
“夏公子不舒服么?”田彬最是眼尖,发觉异状,好奇地问元煜。
元煜正望着前方,唇角带笑,听得这话转过头来,将他瞥了瞥。
那目光清凌凌的,田彬忽而意识到自己大概问了不该问的,讪讪退下。
初华躺在马车里,听着外面隆隆的车马声,也想出去骑马,但是,她坐起来就觉得下面疼,颠簸着难受,只好乖乖地靠在绣墩上。
想起昨夜的种种,她就觉得面上烧灼,好像着了火似的。人言百闻不如一试,初华自以为听过墙角入过妓馆,就对那事通晓了。
谁知道,竟是那般惨烈。
他们做得并不顺利,试了好几次。刚开始的时候,初华觉得疼就叫了起来,元煜立刻停下来,让她放松,反复数次,才终于顺利继续。接下来的事,初华也觉得很折磨;但是他似乎十分愉悦,唤着她的名字,闷哼的时候,声音溺人……
初华心叹,怪不得平常所见,那些女子都会哼哼唧唧的,原来,都在喊疼啊……这么想着,她下定决心,日后,不管元煜怎么哄,她都再不会做这折磨人的事,她宁可元煜带她去练武场摔打一百回。
可这时候,心底又忍不住勾起昨夜元煜对她说的话,他说,嫁给他好不好,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你在做什么?”元煜的声音忽而从车窗外传来。他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骑在马上看着她,只见她抱着一只软枕,脸上挂着傻笑。
初华的心突跳了一下,忙坐起来,好像一个被逮到做坏事的小孩,“没……没什么。”
元煜一笑,眉间尽是柔和。
“渴么?”他递给她一只水囊。
初华应一声,接过来,饮了两口。再看看元煜,他注视着她,阳光下,唇边带着笑。
目光相触,囊中的泉水似乎也带着甜味,淌到了心里去。
“还要么?”元煜看她喝完,问。
初华摇摇头,将水囊递给他。
元煜却看着她的唇,片刻,伸出手指。温热的指尖触在她的唇边,将一颗水珠轻轻抹去,未几,接过水囊,将里面剩下的水仰头喝完。
这动作暧昧得很,初华登时面红。
元煜目光闪动,笑意深深。
“过不久就能歇息了,且忍一忍。”他低低道。
初华应一声,看着他骑在马上,转身而去,挺拔的背影,利落而出众。
那就是她决定将来一起生活的人么?
风吹拂着初华的面颊,她倚在车窗旁,将软枕用力地抱在怀里,深吸口气,只觉心轻飘飘的,带着原野的清香,似乎要飞到云端上去。
千里之外的宜禾城。
午后,徐衡领着手下,巡视了一番城防,回到了官署中。
元煜匆匆去了西域,虽然名义上是追剿匈奴残余,与诸国会盟,但是徐衡知道,最重要的根由是什么。
此事,他和田彬感叹过一阵,觉得他们殿下这是先前禁欲太过,以致老树开花洪水决堤,拜倒美人裙下一发不可收拾……欷歔归欷歔,元煜的性子,众人都是知道的,铁了心的事,一百匹马也拉不回来。幸好他临走前,将这边的事务都安排妥当,徐衡留守宜禾,虽每日忙碌得苦兮兮,但还能撑得住。
徐衡望望天色,伸展了一下腰肢,正想去洗把脸打个盹,军士却忽然来报,说五原的大将军府来了一队人马。
大将军府?徐衡讶然,不明白为何此时回来人马来到,他没往那边发调令啊……心里疑惑,却不敢怠慢,徐衡连忙带上刀出去。
城门离官署不远,徐衡赶到的时候,士卒已经验过了文牒,放行进来。只见车马辚辚,足有百余人,而看到了车顶上的旗帜,徐衡愣了愣。
车马停稳,一人从车上下来。
徐衡看着他,心里“咯噔”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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