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什么,你昨晚那么没完没了的,今天还对我这么好,弄得这么正式,我就担心……”钟宛咽了下口水,“你别生气,我就是突然这么灵机一动,刺探一下你。”
郁赦:“……”
灵机一动,刺探一下。
郁赦不想对钟宛冷脸,他尽力忍耐着,压着火违心夸道,“那你可真是个小机灵。”
郁赦拿了干净里衣来给钟宛换上,他动作很轻,想把气氛转回来。
但他并没把话说死,钟宛还是不放心,钟宛再次确认道,“真不是只有一次啊?”
“自然不是!”郁赦简直要被钟宛气死了,“你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
钟宛一窒,“我……”
郁赦忍无可忍,“你我的头一次,我本是想等尘埃落地后,好生准备一份重礼交给你,算是补偿,也算是下聘,然后等你身子彻底好了,好好布置一番,选个良辰吉日,再……再做昨晚那事。”
“昨晚什么都仓促,我这会儿想尽力补偿一二,你……”郁赦好心喂了狗,简直不想替钟宛穿衣裳了,“你不开心就罢了,还咒我只能一次?”
“不是不是不是。”钟宛忙补救道,“同你无关,这是我自己的心病,我一直以为你一辈子只愿意做一次。”
“我什么时候……”郁赦被气的口不择言,“我那东西是用一次就会断吗?!”
钟宛不好意思了,“那么厉害,自然不会。”
郁赦:“……”
郁赦突然被心上人这么直白的夸了床上厉害,心头火瞬间熄灭。
郁赦无可奈何的接着替钟宛穿衣裳。
钟宛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踏实了,开始放心的同郁赦亲昵,钟宛主动亲了亲郁赦的唇,小声道,“你怎么这么好?咱俩又不能成婚,有什么可布置的?”
郁赦彻底没了脾气,替钟宛系好最后一个扣子,道,“回头再补。”
钟宛没问“大礼”是什么,他微微抬起头,舔了舔郁赦的唇缝,想让郁赦深一点亲他。
郁赦将钟宛抵在床头好好料理了他一顿,终于消了火。
外面冯管家敲了敲门,郁赦放开钟宛,待钟宛收拾停当后让冯管家进来了。
冯管家讪讪道,“有点事,他们怕耽误事,让我先来跟太子说。”
郁赦道,“说。”
冯管家走近些,低声道,“昨日一早,太子和少爷回府后,安国长公主回了宫,照料了皇上两个时辰后,出宫了。”
“按理说长公主也够辛苦了,当时皇帝诏书已下,册封储君的圣旨也发下来了,公主出宫了,也该回公主府歇息了,但没有……公主又去拜会了宗亲们。”
郁赦和钟宛对视一眼,郁赦淡淡道,“果然。”
冯管家道,“公主们跟几位老宗亲们说了什么不知道,但其中一家有咱们的探子,待公主走后打听了一点消息出来,听他们在公主走后秘密计划,说若立原黔安王宣瑞为帝,各府各家有拥立之功,将来具有封荫,又说……说……”
郁赦道,“你说就是。”
冯管家含恨道,“说太子性情桀骜,又是由外姓之人养大,将来必不会宽待宗亲,种种苛待可想而知,不如立个傀儡,大家继续安享荣华。”
郁赦一笑,“这话他们还真是说对了。”
冯管家接着道,“现在上面儿对外说皇上是发了急病,过段日子就转好,但咱们的人探听到,皇上现在已经彻底说不了话了,能出声,但不成句子,谁也听不懂。中风伤了的半边身子也彻底动弹不得了,太医还是不敢把话说死,但听那意思是好不了了,也就这样熬时候了。”
钟宛问道,“还能熬多久?”
冯管家压低声音,“多则三月,少则……何时去了都有可能。”
冯管家继续道,“还有就是郁王那边,郁王先说原黔安王宣瑞没的蹊跷,怕是有人在斩草除根,又说他自知罪孽深重,如今报应已到,他不想再为虎作伥,要替宁王讨个公道。”
郁赦眯着眼,“他提宣琼了吗?”
冯管家拭了拭汗,“提了……”
“郁王说,五殿下此番作为完全是效仿当年之事,要勾结外贼,残害手足。”
钟宛咋舌,“他这真是豁出去了。”
“他本就护不住宣琼了。”郁赦沉声道,“北狄的事我们瞒的好,他没想到这个时候闹出来,他倒是够果断,知道保不住宣琼了,索性将他当成踏脚石,宣琼现在如何了?”
冯管家道,“刚被关进宗人府时还勉强能为自己喊冤,但知道郁王拉他下水后彻底失了神智,咱们的人打探过了,说是被吓破了胆子,现在怕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郁赦道,“皇帝呢?”
冯管家摇摇头,“皇后本来就没主意,现在也病了,如今皇上身边竟成了长公主主事,内阁大臣们原本不敢把这些事告诉皇上的,但今早安国长公主入宫时却全说了,就在方才皇上又昏过去了,中风的人本来就不能受刺激,这次再醒过来……不知另半边还能动的身子,会不会跟着坏了。”
郁赦闻言不悲不喜,“因果报应。”
冯管家道,“咱们的人问,是不是继续隔岸观火?”
郁赦点头,“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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