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夫默然,这些年郁小王爷上朝甚少有不晚的时候,现在居然突然做出一副晨兢夕厉的样子来,矫情。
安国长公主府。
安国长公主让人仔细准备了茶点,早早的等在了暖阁中。
因着早上出门前的事,郁赦心情很好,母子俩至少维持了个表面的和睦。
安国长公主不疼不痒的问了几句郁赦近日饮食起居的事后屏退左右,叹了口气,“我上次同你说什么来?宣琼若上位,必然没你的容身之处,如今皇兄刚起了要认回你的心思,那边就坐不住了。”
郁赦低头品茶,“郁王爷准备如何料理我?”
安国长公主静了片刻,没回答,反问道,“子宥,你先跟我交个底,来日我若助你上位,你……能保全我,保全郁王府吗?”
郁赦笑了下,“公主,来日宣琼登基,郁王会保全我吗?”
安国长公主黯然。
郁赦看着安国长公主,近日不知是不是被钟宛搅合的,郁赦心也软了,总会想起少时那些腻腻歪歪的事。
他和安国长公主,也曾母慈子孝过的。
郁赦顿了下,道:“你若现在想掉头去拥立宣琼,我不怪你,将来无论结果如何我不会动公主府,但郁王……我如今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不可能给自己留这种后患。”
安国长公主厌恶道,“什么家室……”
安国长公主端起茶盏来,半晌放下茶,无奈,“罢了……你当我没问吧。”
安国长公主身份尴尬,既是宣琼的亲姑母和亲舅妈,又是郁赦的养母,二人争储,她没法置身其外,必然要站队。
安国长公主一辈子心高气傲,不想将来被郁妃踩在脚下,如今就只能舍弃一些东西。
“我同郁王虽早就离了心,但早些年,我确确实实也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安国长公主摇头,“算了,不说了。”
安国长公主低声道:“皇兄近日实在是急了些,先让你进了内阁,又频频同老宗亲们明示暗示,前些日子还要给你说亲,如今就差最后一步了,郁王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皇兄认下?他……”
郁赦打断安国长公主,道,“是不是想翻腾我生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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