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群道貌岸然的狗定西!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百姓!”
“来人啊!将这些贪官污吏,全部给朕拿下!”
话音刚落,殿外便冲进来一群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将那些瘫软在地的官员一一擒住。
“父皇息怒。”
朱檀上前一步,拱手道:
“儿臣以为,此事还需彻查,凡是涉及贪污受贿者,一律严惩不贷!”
“好!就按你说的办!”朱元璋怒气未消,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赞赏。
这场早朝,以一场突如其来的抓捕行动而告终。
原本那些对火耗归公之事颇有微词的官员,此刻都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新法推行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应天府。
应天府的这场抓捕行动,犹如一场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席卷了整个大明王朝。
一时间,那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士绅豪强们,全都成了惊弓之鸟,人人自危。
“这火耗归公,简直就是要了我们的命啊!”
“是啊,朝廷这是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
“咱们得想个办法,不能坐以待毙!”
各地士绅们聚在一起,一个个义愤填膺,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们聚集在精致的园林里,一边品尝着美酒佳肴,一边痛骂着朝廷的“暴政”。
“哼,什么火耗归公,说白了就是想把我们的钱都搜刮干净!”
一个肥头大耳的士绅,满嘴油光,恶狠狠地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这些当官的,一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
“就是,咱们辛辛苦苦赚点钱容易吗?凭什么要上交给朝廷!”
另一个瘦骨嶙峋的士绅,尖着嗓子附和道,“我看啊,这火耗该收还得收,只是不能便宜了朝廷!”
“对!不能便宜了他们!”
众人纷纷应和,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他们商议着各种对策,准备联手抵制新政,甚至不惜以各种手段威胁那些执行新政的官员。
一周后,应天府,鲁王府。
“殿下,这火耗归公的新政,推行起来实在是困难重重啊!”
吏部尚书张成徹,满脸愁容地站在朱檀面前,长叹一声:
“各地官员阳奉阴违,士绅豪强百般阻挠,百姓也是一知半解,这新法……怕是难以顺利推行啊!”
朱檀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握着一卷书,头也不抬地问道:
“哦?怎么个阳奉阴违法?说来听听。”
张成徹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些地方官,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可背地里却和当地的士绅豪强勾结在一起,暗中克扣税款,甚至还编造各种理由,欺上瞒下,阻挠新政的推行。”
朱檀放下手中的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这些人都活腻歪了,是时候给他们松松筋骨了!”
张成徹心中一凛,这杀伐果断的鲁王殿下,可不是什么善茬,惹恼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殿下,您看……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张成徹小心翼翼地问道。
“张大人,你说说,哪个地方的钉子最硬?”
朱檀放下茶杯,目光锐利地看向张成徹。
张成徹沉吟片刻,说道:
“回殿下,这应天府周边,数上元县最为顽固。那里的县令王伦,和当地的士绅豪强沆瀣一气,鱼肉百姓,欺压良善,可谓是罪行累累!”
“好!那就拿这个上元县开刀!”
朱檀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本王倒要看看,是他们的骨头硬,还是本王的刀快!”
说罢,朱檀便带着张成徹,直奔上元县而去。
……
上元县衙,此刻却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县令王伦,正搂着两个妙龄女子,在后花园里饮酒作乐。
“大人,您可真是好兴致啊!”
一个尖嘴猴腮的师爷,满脸谄媚地走到王伦身边,“这火耗归公的新政,您看……”
王伦不屑地冷笑一声:
“怕什么!朝廷那帮人,还能管到咱们头上不成?那些泥腿子,只要给他们点甜头,还不是任由咱们摆布!”
“大人英明!”师爷立刻奉承道,“只是……那些当差的,会不会……”
王伦打断他的话,不耐烦地说道:
“放心,我已经打点好了,他们不敢乱说的。”
“那就好,那就好!”
师爷连连点头,心里却暗自嘀咕:
这王大人,真是胆大包天,就不怕惹火烧身吗?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跪倒在地,惊恐地喊道:
“大……大人,不好了!鲁王殿下……鲁王殿下他……他来了!”
“什么?!”
王伦吓得酒杯都掉在了地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对那衙役说道:
“慌什么!鲁王殿下来此,定是有什么要事,本官这就去迎接。”
说罢,他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又用手帕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这才深吸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外走去。
“师爷,快去!”
王伦经过那师爷身边,压低声音吩咐道,“去请那些老爷们,就说……就说有要事相商,务必请他们速来!”
那师爷也是个机灵人,立刻会意,点头哈腰地退了下去。
“不必了,”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大厅门口响起,“本王既然来了,就一起说个清楚明白,省得再跑一趟。”
王伦艰难地转过头,只见门口站着一位身穿蟒袍的青年。
正是朱檀。
王伦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强撑着身子,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下官……下官不知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朱檀没有理会他的虚伪客套,径直走到大厅中央。
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那些歌姬舞女吓得瑟瑟发抖,纷纷躲到角落里,大气也不敢出。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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