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戴金冠、窥视天下的南宫灵此刻就在门后头,与他相距已不足半里。
可因为天眼教主的存在,这点距离却仿佛远在天边,遥不可及。
“南宫丫头为了你们,心甘情愿与天眼冠融为一体。”
见他不说话,天眼教主接着又道,“这是她的决定,你身为一个男人,这般死缠烂打,未免太过难看。”
“谁说她心甘情愿的?”
钟文咧嘴一笑,“在我听来,南宫姐姐根本就是受你胁迫,不得已而为之。”
“哦?”
一道青绿色流光自天眼教主面具表面的神秘之眼一闪而过,其后传出他好奇的声音,“何以见得?”
“这一个月来,我想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
钟文不疾不徐,娓娓而谈,“以南宫姐姐的智慧,倘若真的不想我来这里,有的是办法可以阻止小蝶来找我,哪里需要用到莫姐姐和小虎?她之所以给我出了这道选择题,不过是为了试探我的决心罢了。”
“牵强。”天眼教主不以为然道。
“她告诉我说,人力有时而穷,有些事情,连她都无法做到。”
钟文并不理他,只是自顾自道,“对于从不示弱的南宫姐姐而言,可不就是在向我发出求助的信号么?”
天眼教主冷笑一声,甚至都懒得出声反驳。
“她告诉我说,融合天眼冠费时费力,少则一月,多则两月。”
钟文接着又道,“正是在提醒我想要救她,务必不能拖过一个月,不然以她的聪明才智,当真想要融合成功,又怎么可能将这样重要的信息透露给我?”
“这一切都只是你的胡乱揣测罢了。”
天眼教主忍不住大摇其头,“人往往会选择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并为此找出各种牵强的理由来加以佐证,在本座看来,这不过是南宫丫头的随口一句感慨,被你在心中无限放大了而已。”
“那又怎样?”
钟文似乎并没有与他争辩的打算,反而朗声笑道,“南宫姐姐曾评价我这人优柔寡断,妇人之仁,今儿我就爷们一回,管她愿不愿意,先抢回去再说!”
“这里是本座的地盘。”
见他蠢蠢欲动,战意盎然,天眼教主忍不住长叹一声,“你连魂力都无法动用,又该如何抢人?”
“谁说我不能动用魂力?”
钟文嘴角微微勾起,脸上流露出神秘而诡异的笑容。
“轰!”
话音未落,一股惊天动地的恐怖威压自他体内喷涌而出,疯狂扩散,瞬间笼罩在天眼教主头顶,竟然颇有移山填海,地覆天翻之势。
怎么可能!undefinedundefined
感受到这股恐怖的气势,天眼教主浑身一颤,心中不禁涌起惊涛骇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灰塔阶梯上的绝对禁止,竟然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给打破了!
总算他并非常人,在短短一霎的惊愕之后,很快便恢复了镇定,目光扫过钟文手中闪闪发光的天缺剑,脑中灵光一闪,登时豁然开朗。
宝剑被钟文倒拖在地,细看之下,剑刃与台阶表面亲密接触,竟然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裂痕,一路向下蔓延,不知覆盖了多少级台阶。
“你这台阶上的禁制着实了得。”
钟文缓缓举起宝剑,笑眯眯地擦拭着闪闪发光的剑刃,慢条斯理道,“我也只能勉强看明白十之六七,想要自己布置,没有个三年五载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可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裸露在外,是不是太托大了些?要知道有些东西建造起来繁复,可要搞个破坏,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好剑。”
天眼教主并不回答,只是凝视着钟文手中的天缺剑,发自内心地感慨了一句。
原来灰塔内的台阶全部都是由特殊材料制成,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就算是顶级神兵也难以伤其分毫,谁能想到竟然被天缺剑轻而易举地切开一条缝。
而钟文看似漫不经心地爬梯,实则宝剑每一次拖动,却都划在了核心位置,居然真的破解了这持续千万年之久的无上禁制。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
钟文缓缓抬起右臂,宝剑直指天眼教主面门,云淡风轻地说道,“请你让开罢!”
“轰!”
更为狂暴的威压从天而降,狠狠落在天眼教主身上,伴随着一声震天巨响,他仿佛承受了难以想象的巨力,整个人竟然陷入到地面之中,脚下浮现出道道裂痕,朝着四面八方疯狂扩散,整座平台都好像要随时塌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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