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为了防止泄密,除了少数几个人之外,大部分工匠都不知具体的数据。
最初的惊讶过后,魏老对皇庄的学生们,产生了无比强烈的好奇。身为天下顶尖的匠人,让他看一眼建筑物,大致推算一下所需要的材料人工,也不是不能做到。
可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像皇庄的学生们这般,将这些数据计算的无比精准。
很快,工部的官员们也把魏老写得答桉念完了。静!比试现场威风卷起树叶的声音,他们都似乎能够听的清清楚楚。
皇庄学生们给出的答桉,虽然不是完全没有错。可即便有几个数字,不在皇庄学生们给出的范围之内,相差的结果也差的不是太多。
“这种事,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不管他们是如何做到的,至少这一次应该不是作弊。那些数据,可只有魏老几个人才知道。”
“如果不是作弊,那他们难不成还懂得仙术不成?”脸疼。一群天下闻名的工匠,竟然连小孩子都不如。
这脸可以说是丢到姥姥家了。尤其是之前,说皇庄的学生们,如果能算出数据的话,他就把祈年殿给吃了的工部官员。
现在更是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赵和伦早就预料到,有可能会出现这个结果,到是也没有太过惊讶。
勉强笑着说道:“不愧是王爷调教出来的人,果然有着非同常人的本领,下官佩服。”
“王爷,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先用膳,等大家吃饱喝足了,再进行后面的比试如何?”
“可以!”朱瀚很痛快的答应了,他中午也还没有吃饭呢。燕京工部的人,理所当然的,忘记了皇庄的学生们的存在。
自顾自的,安排厨子给工部的官员还有匠人们准备饭菜。对于这种区别对待,朱瀚是早有准备。
不管他真正的想法是什么,可对燕京的这些人来说,他们这些人就是来砸饭碗的。
自然不可能,对他们有什么好态度。所以朱瀚早就通知人,去燕京最好的酒楼订了酒席,这个时候正好送过来。
他们这边,所有人吃的饭菜都是一样的。哪怕朱瀚贵为王爷,也不会比皇庄的学生们多吃一道菜。
相比起来,工部那边就显得阶级森严。尚书侍郎这些高官按品级落座,桌子上摆满了山珍海味。
品级差一点的官员们,不仅坐的很密,吃的菜也差了很多。到工匠们这边,待遇就更差。
那些大匠菜里面多多少少还有点肉,普通的匠人基本上就是两道素菜,每个人发两个馒头。
朱瀚看得是直摇头,这也是儒家文化最大的弊端之一。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这些封建官僚们,打从骨子里,就不把工匠放在眼里。连整天跟工匠打交道的工部官员,对工匠都是这种态度,就更不要说朝廷其它部门的官员。
这种情况,必须得到改变。不过在那之前,他要先压下这些匠人的傲气才行。
吃过午饭之后,皇庄的学生与匠人们的比试继续进行。上午的比试,的确让这些匠人们觉得有点抬不起头。
做了一辈子的工匠,他们竟然还不如一群学生。不过嘛。一想到第二场比试的内容,匠人们的自信心就又回来了。
第二轮,比的可是建造的技巧。这可是匠人们吃饭的本事,如果连这个都能输的话,那他们干脆死了算了。
“赵尚书,按照之前的规矩,咱们是抽签一个项目,然后根据这个项目进行出题。”
“原本比的是造桥,不过现在看来,工部的官员跟匠人们,似乎觉得本王的学生,有作弊的嫌疑。”
“既然如此的话,下午的比赛重新抽签决定项目如何?这样也能公平一点。”不论是工部尚书赵和伦,还是那些工部的官员以及匠人们。
都觉得自己的脸,被抽的啪啪作响。太特么丢人了。早晨的时候,他们可是信誓旦旦的,指责皇庄的学生们作弊。
逼得学生们,不得不再加赛一场。结果证明,皇庄的学生们根本就不需要作弊。
比普通桥梁,复杂成百上千倍的祈年殿,学生们都能轻易计算出,建造所需要的材料以及人工。
计算一座普通桥梁,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根本就用不着作弊。
“启禀王爷,下官有一些事情不太明白,还请王爷为下官解惑。”燕京工部左侍郎程锦站了出来,恭恭敬敬的道。
赵和伦勃然大怒:“住口!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王爷给解惑,还不滚下去。”程锦自然是不肯离开,依旧坚持道:“尚书大人,既然是比试自然就要公平,总不能让咱们工部的匠人们,输的不明不白的吧?”好么,这两个家伙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
还不等朱瀚开口,就已经把他架在火上烤。如果不回应程锦,他的学生们好不容易漂漂亮亮赢下的比试,肯定会被有心人污蔑成作弊。
那些官员们怎么想朱瀚不在乎,他是不希望,工匠们因此产生什么误会。
“无妨!”朱瀚笑着打断了赵和伦的训斥:“本王希望,这次比赛能够公平公正。不管是谁,有什么疑问尽管开口就是。”
“哎!是下官无能,管不了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还请王爷降罪。”赵和伦不动声色的把锅给甩了出去。
这是告诉朱瀚,这事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是无能,管不了自己的属下罢了。
王爷你要是心里气不顺,尽管往死里收拾这个左侍郎程锦。
“程锦是吧?”朱瀚眯起了眼睛:“你有什么问题尽管说,本王现在就可以为你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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