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赵敏还真有点做生意的天赋,但就是不知道她是自己想到的,还是通过别人的讲解才意识到的这一点。
询问过一番这才知道,自从建纺纱厂时被沉万三摆了一道,让赵敏深以为耻,所以这些日子她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扩展自己的商业版图,然后赵敏就发现,南城的房子盖的很差,有不少地方还是用茅草搭建的。
南城的百姓有钱吗?
有。
但不多。
一旦自家多几张嘴吃饭,那么这家人就没办法拿出钱财来盖房子。
他们没有钱,但赵敏又钱啊!
赵敏有朱瀚做靠山,无论是买入还是卖出,她的货款银两向来结算的很快,沉万三投资进来的钱还没花多少呢,赵敏记住了朱瀚说过的话,钱放在手里只是一堆没用的金属,只有流通起来才能称作为钱。
钱是一种工具,衡量国家信用的一种工具。
赵敏可以把钱投出去,对南城进行改造,百姓们没有钱……那就慢慢还嘛,在自己工厂打工,也不需要缴纳利息,每个月用工资的一半来还钱就是。
没有利息的房地产商人,这算什么房地产商?
朱瀚听完赵敏的计划后,不由得笑了起来:“你要改造南城,自己掏钱往外花不说,还不要利息,你这是当老板呢,还是当大善人呢?”
“什么大善人?在商言商,我又不傻。”
赵敏对朱瀚小觑自己很是不满,对朱瀚解释道:“百姓如今的房子,只是一个平房,占地面面积比较大,而且还住不了多少人,我准备把每家每户改造成二层或者三层的小楼,上面住人,下面放东西,再给他们来上一个院子,这就足够了,把房子盖高,缩减院子的面积,我就可以腾出来一部分地方改造成商贸街,让商铺进驻,再说了从老百姓身上能刮下来什么油水?要找还得找那些有钱的商人,我能从他们身上赚到的更多。”
“好。”
朱瀚看着赵敏,对她询问道:“既然你都有这么一个完善的想法了,那你去做不就好了?来找我有什么事?”
“当然有事,水泥和钢筋……这两个盖房子用的东西,我要用。”
赵敏看着朱瀚,娇滴滴的说道:“我找不到其他人,只能来找你了啊。”
“要钢筋水泥啊,这好说……沙子什么的都好说。”
朱瀚笑眯眯的看着赵敏,对她说道:“不过你也知道,这钢筋水泥可都是紧俏的商品,没有官府的相应批文,是不可能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当做商用的,你难道要不劳而获吗?”
“死鬼!”
赵敏主动贴到朱瀚面前,千娇百媚的在朱瀚额头上点了一下,然后说道:“吹灯!”
“吹什么吹?开着!”
朱瀚抱着赵敏就往里屋走,里屋是私密房间,哪怕点着蜡烛也不会被外人看到,赵敏死死抱住朱瀚的脖子不松手,开心不已。
一阵小风从窗户的缝隙中吹进屋中,桌子上的《鬼吹灯》文稿簌簌作响。
而在里屋,一声声死鬼让人不由感到目眩神迷。
……
第二天一早,朱瀚想多眯一会,不想起床,赵敏倒是从内而外的透露着水嫩,去吃饭的时候,刘三娘看着千娇百媚的赵敏,心中不由得骂了一句‘狐狸精’,然后更是直截了当的对她提醒道:“你倒是克制些,每次回到家都要夜夜笙歌。”
赵敏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头,刘三娘说的有道理,但这种私底下的事,总不能在饭桌上说啊。
“哟,你还不好意思了么?”
刘三娘白了眼赵敏,然后低下头继续吃饭。
赵敏倒是来了兴趣,对刘三娘说道:“姐姐,夫君又学到了不少新的招式,我等下细细与你说,妹妹不在家的时候,你正好也试试。”
“……我不听,我不听。”
刘三娘那叫一个恼!
我让你节制些,你却要把我一起拉下水?
朱瀚晚起了一会,但外面有人却不想让他晚起,李善长一大早就来找他,无奈的朱瀚只能起床迎接,李善长见到朱瀚的第一句话便是道歉:“英王,若非心中焦急,我也不会再这个时候来打扰您,还请见谅。”
朱瀚却摆摆手道:“老李,咱兄弟说这个就生分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你是为《警示录》来的?”
“是。”
李善长点点头,对朱瀚道:“信国公把您的话已经转与我,但我心里还是不太确定,想来请教英王,还望英王为老朽解惑。”
“好说,好说。”
朱瀚点点头,对李善长说道:“其实,我放心的让标儿去编撰《警示录》,就是在考虑清楚我哥应有的反应后才下的决定,如今我哥已经到了海外,海外将领多奢靡,金银和美人每个人都占有很多,陛下却没有对他们进行斥责和贬谪,这说明我哥如今不再那么的小家子气,况且《警示录》是怎么用的?这是一柄有威慑力的利剑,那老李你说,剑在什么时候最有威慑力?”
李善长眼睛里散发着精芒:“……没有落下的时候才最有威慑力。”
“这就对了嘛,你都明白的道理,我哥会不明白?他的脾气老李你是知道的,无论再怎么暴怒,他都不会失去理智,这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朱瀚说完,看到李善长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说道:“老李,你来找我,是担心那些在诏狱中的官吏吧?你担心他们出来后背负骂名,就此一蹶不振是吗?”
李善长点点头,对朱瀚道:“不知英王有没有办法,给他们一线希望?他们违背了律法就要按照大明的律法进行处置,可……要给罪不至死的人一线希望啊,还望英王殿下海涵,给他们一线生机。”
朱瀚看着李善长表露出来的意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们只要再编撰一本《悔过录》,只要他们改过自新,我们就可以为他们正名……当然,这个正名很苛刻,我们不可能然每个有罪过的人都能写入《悔过录》中。”
“足够了,这就足够了。”李善长喜上眉梢,对朱瀚躬身拜谢:“臣代那些诏狱中的官吏,感谢英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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