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重大,沓来在赶到之后便先将大部分人拦到了外面,只有自己和少部分人有资格接近中心。说实话,作为昨夜案件的始作俑者,沓来心中没有什么悲伤——但费解的人当中也有他一个。
因为这场谋杀的走向,似乎与他的剧本背道而驰,现在呈现于众人眼前的内容,就算是他也得重新梳理一下,才能找到头绪。
「没了。」沓来看了阿祀尔一眼,然后侧身让出一个通向帐内的入口:「不是死了,而是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阿祀尔哑然,但他还是走进了帐内。
德勒黑的营帐中早已是杯盘狼藉,房
间内几乎找不到什么完好的物品,但最为醒目的还是躺在地上的两具尸首——一个是仰面朝天,胸口处留下触目惊心刀口的特洛罕,伤口早已干涸,却呈死不瞑目之相,阿祀尔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能从那已经无光的眼中看到悔恨与滔天怒火;而另一具倒是他们巫勒人……正是昨夜同样被沓来秘密派遣出来实行清道夫职责的毕哈温。
但和特洛罕相比,毕哈温的尸体就显得有那么点儿不对劲儿了。
倒也不是「诡异」,而是「恐怖」。
与特洛罕类似的是,毕哈温尸首上的伤口也只有一处,而与其说是这伤口夺走了他的性命,倒不如说是造成创口的瞬间毕哈温就已经没有存活的可能了。
在他的腹腔当中,有一个比碗口还要大上一
圈的「洞」将他前后贯穿,透过这个洞甚至可以看到其腹内断裂的肠子和脏器的碎片——简直叫人头皮发麻。
「先不说为什么他们二位会出现在大哥的营帐里……」阿祀尔看得腹内翻涌,还好他没吃早饭,而昨晚的食物已经消化干净了:「什么人、或者说什么东西能制造出这样的伤口?他是被猛兽袭击了?」
「如果真的是猛兽的话,那现在他们两个应该都是被挖空了的状态。」沓来放任那个贺难也进来了,而青年在看到这场面的瞬间就退出营帐干呕了两声,片刻之后他的声音才重新响起:「除非你
告诉我,你们这里有"杀人鹿"之类的动物,食草,但却长着可以把人戳个大窟窿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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