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毕竟还是他,从来都没有人见过他的“上限”,就算是死人都没有那个资格。
只见关凌霄举起双手狠狠地搓了搓自己脸颊,随即消失!
皇甫让突然朝着一个十分诡异的角度拍出了平平无奇的一掌,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他后背突然被蚊子叮了想要挠一挠,但更加离奇的是关凌霄的右拳正抵在皇甫让的掌心。
一拳不中,少盟主的身影再次隐没,但他的每一拳都被皇甫让稳稳当当地接在了手里。
“真可怕啊……”
扶着棺材昂首看戏的苏崇吓了一跳,当他循着声音的来源回头看的时候,差点儿一个趔趄坐到地上,那棺材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掀开了,一个人正从里往外爬,边爬还边评论着场上的局面。
“我靠……兄台你是人是鬼啊?”从棺材里站起来的男人长得还凑合,但气质零分像人,十分像鬼,而他这嚎一嗓子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贺难左顾右盼,对异样眼神全盘接收,没好气地说道:“当然是人,你见过哪个鬼是用爬进行移动的?”
“那你为什么说可怕?”苏崇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智商重新占领高地的他就算对方是鬼他没什么怕的,佛道两教高人都在此处,还怕你个小鬼作甚?“我是听说有种说法,人怕鬼,鬼也怕人。”
“我是说关凌霄的实力啦……这家伙的速度已经快到离谱了。”贺难认真道。
单纯从移动的速度来说,的确是这样——今日的贺难也是有点儿道行在身上的人,就算打起来还是那个废柴样子,不过至少理论上有很大的进步——关凌霄和皇甫让所对的每一掌已经够令人琢磨,但实际上那也只是因为他在出手攻击之前甚至“不得不”把自己放慢,而旁人所看到的两人身影,不过是交手的瞬间被炁所留存下的残影而已。
而场上二人对于速度的竞逐也越来越激烈,直到皇甫让也和关凌霄一般化为残影,每一次两拳相碰都好似在一瞬间定格,恍若这二人有分身术般同时出现在擂台的各处。
直到有一个人的身子在半空中旋转着飞了出来,待他双脚踩在地上滑退至擂台边缘,众人才能看清楚这是哪一个。
“我说过,你会后悔的。”皇甫让步步向前,逼近对方,但气势仍未有一丝流泻,蕴而不露,含而不发。
关凌霄的呼吸很沉重,皇甫让的一拳之威仿佛创造出了一个从胸口蔓延到耳根,在他所认识的人中也只有魏溃和雷大宝这种重量级选手能打出这样的一拳,但皇甫让和他的体型其实没什么差距。
“你的伤势好像对你没什么影响啊……”关凌霄挑了挑眉毛,他在试探琼浆的效果。刚才的乱战之中他悄然化炁为刃在对方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浅伤,但现在血迹已经干涸,说明饮用琼浆后至少还多了一个快速止血的能力,只是不知道是否对脏器上的内伤和骨骼断裂同样产生修复效果——这将会影响到关凌霄接下来的战术。
“那只能说明你打的太轻了。”琼浆好像并没有连同性格一起改变的效果,但这种带有自嘲性质的笑话显然不是皇甫让会说出来的——难不成这家伙喝了酒就会是这样?
“那我就也稍微再多用些力好了……”关凌霄捏紧了拳头,自右拳开始浑身骨骼噼啪作响,一个直径超过三尺的炁拳迎面而来,但这经历了琼浆玉露沐浴之下的身躯仍旧是不躲不闪。
“你还没有明白么?你面对的是什么?”
“是很有可能当世唯一的、绝顶!”
那平静的炁,终于被搅动起来,但绝非是皇甫让的体内,而是这方天地。
陆断马牛,水击鹄雁,当敌即斩坚,“泰阿”没入了关凌霄的躯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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